中最重要的关键,没有人会来帮她,她得自己应付。“所以你…你跟踪我?”她惊讶地问。
“那次纯属巧合。”他摇摇头“我走的是另一条小路,那个谷仓正好是两条路的交会点。下大雨的时候,我才会在里面躲雨。”
“还有牛群!”她激动地说“你…”“当时我的确很不客气,”他愿意接受全部的责难“你那天表现得好极了,勇敢、镇静,在我的激怒下,仍然克服自己的恐惧,穿过牛群。”
“你明知当时我很害怕,”她说。
“你根本吓坏了,”他修正她的说法,顺便牵住她的手,补充说“从此以后,我就一直很佩服你过人的勇气。”
“所以你才跑到谷仓外面,看我表演冲破雨牛阵?”她回忆当时的情景,也想起自己对他的憎恨。
“不仅是看,”他答“也在你需要援手时,及时行动。”
“真的?”
“不必怀疑,”他说,随即问道“之后你还好吗?有没有什么不良影响?”
“我没事,”她坦白地说“其实,事后我觉得很得意,虽然…”她突然住口,没再说下去。
“虽然怎么样?”他马上追问。
“虽然…呕…我记得那时真的很得意,因为我克服了从小到大对牛群的恐惧感,这次,其实是一种解放。不过,那…不见得和你有关。”
“那个时候就已经注意到我了吗?”他好奇地问。
天哪,她难道忘了,他是个老奸巨滑的大坏蛋吗?“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恨你。”
“其实并不是?”
“我…哦…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吗?”
“航德,不要这样,你让我好紧张。”她有点不高兴了。
“小宝贝,不要生气!”他急忙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哄小孩睡觉似地摇啊摇的“都是我不好,只为了听一句我期盼了很久的答案,就把你逼得那么紧。是我不好,很多事情都没解释清楚。比如说为什么我的态度有时友善,有时暴怒。”
他低下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落下吻,羽触般柔柔地。接下来有好几秒钟,蓓蕾已完全沉醉,不知今夕何夕。不管这是多么的不可能,她还是得保持清醒,仔细思考他的一字一句。可是这实在太难了,她肩上有航德结实的手臂,发上有他轻柔的爱吻,恍惚间还听到他说爱她。她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心里却无人交战地不得平息。她本想换个话题,别再谈情说爱,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竟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星期一那天,假如我没有请你让我搭便车的话,你真的会不管我的死活吗?”她问,又感到自己对航德爱意澎湃汹涌。
此刻不管她问什么,他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即使说出来会有大风大雨,他也愿意承担一切的后果。他深情地望着蓓蕾棕色的眸子说:“说真的,亲爱的,我也不知道。”随后又补充说道:“不过有一点我知道的,就是我辛苦工作了一个星期。一般说来,星期六到了这里就可以了;可是那个星期五,就硬是让某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拖到了这里。”
“拖到这里?”
“那个时候当然不知道,就是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