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风间夜,掩不住心底那深深的忧虑,轻咳了一声才开口问道:“日向说你不准备去加拿大了?”
“是的。”风间夜不若风间日向那般谦恭。看得出来他与父亲的关系要轻松许多。“我不想再离开日本了。”
“但是加拿大的气候对你的身体有好处。”风间长次下着判断“那边的医学也比较发达。”
“您错了,父亲,”风间夜微笑着打断父亲的话“日本的医学并不比任何一个国家次,我的病如果在日本治不了,到哪里的结果都是一样。”
风间长次竖起浓眉:“你是在自暴自弃吗?”
“我并没有厌弃自己,只是想活得开心一点而已。在日本,我很开心,这就够了。”风间夜认真地说:“请父亲成全我。”
“那好吧,随你意,但如果你感到不适,一定要说出来。”
“是的,我明白。”风间夜低笑着为父亲奉上一杯茶。“最近大哥很忙,不知道我能否帮上什么忙?”
“你不用管他,你现在是休息第一,他是风间家的长子,有足够的义务和责任承担起这个家。”他话音刚落,风间日向正好拉门进来,向父亲行了一礼后他坐在风间夜的对面。
“事情都办妥了?”风间长次发问。
“是,明天见面。”风间日向一贯的毕恭毕敬。
“那好,到时候一定要办得干净利索点儿,不要再向上次三谷会那样拖拖拉的,只会丢人现眼!”风间长次站起来,严肃的面孔不露笑容,说了一句:“你们谈吧”随后就出去了。
“有行动?”风间夜转过脸问。
风间日向点点头“和清河组协商有关千叶地面的问题。”他拿起父亲刚刚用的茶杯,用手指揩去茶杯边缘的污渍,重新倒上一杯茶,握在手里。
风间夜看着他的表情,又问道:“只是谈地盘问题?”
风间日向笑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这的确只是一个假像,真正的目的是因为有人出钱要买清河组里的一条命。”
“哦。”风间夜为茶壶中添注了一些热水,似无心般又问:“在哪里见面?”
“千贺饭店。”风间日向挑挑眉:“怎么?你有兴趣?”
风间夜也笑了:“最近是有些闲得发慌,也许到时候我会去凑个热闹。”他笑着,眼角瞥到屋外的飞花,忽然问道:“绫子好么?我有很久没见到她了。”
风间日向笑容顿收,生硬地说:“我不知道。”
风间夜一楞:“你们吵架了?”
风间日向将头转向外侧,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分手了。”
风间夜马上了然,沉默片刻,淡漠地问:“因为父亲?”
“不是!”风间日向匆忙地否认“我是为了风间家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