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伤她的自尊,而她收你东西也怕因拒绝而伤了你的自尊,这还颇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江英涛扬起眉,嘲讽的瞥了儿子一眼。
“爸!我并没有动用家里一分一毫在她身上!”江野力争。
“是啊!你有骨气,把打工、服兵役的军饷一丝一毫存了起来放进她口袋里,还怕她向你说谢谢!好了,姑且摒弃她是个穷怕了的拜金女该这种想法,谈谈你奶奶反对的理由如何?”江英涛把问题推向母亲。
“是啊!她和我们同姓哩!同姓是联姻不得的啊,这是从苦至今就有的习俗了!”老奶奶好不容易轮她出场似的插进嘴来。
“奶奶!都什么时代了?”江心不禁低嚷。
“是民国了没错,不过那是古有明训啊!是老祖宗的经验啊!同姓的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一家人怎么结婚哪?!”奶奶愈说愈理直气壮。
“奶奶!我的老祖宗喔!那已是五百年前的事了,现代不适用了。”听着奶奶那些不符合时代潮流的言论,江心夸张的拍拍额头。
“奶奶!你真的只因为这个原因反对以菱?”江野感觉好气又好笑的问。
“是啊!是啊!”奶奶张大眼,无辜的解释自己的立场。“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倒是很中意她做我的孙媳妇儿!长得那么白皙又标致,看来又善体人意,将来和小野生的小孩子“一定俊得惊人,只可借…”奶奶是一阵憧憬又一阵惋借。
四个人一阵沉默,江英涛接口说:“我没料到她能缄默这么多年才告诉你我们去找过她。如我刚才所说,我很怀疑你为什么不曾带她回来和我们见见面?两个月前我终于决定不能任你再如此和她穷搅和下去,于是我又去找了她一次。这一次我倒真的对她印象深刻。没想到经过这么多年,她不但更见风韵,口才也更犀利了,你知道两个多月前她还训得我哑口无言吗?没一个小女孩敢对我这么说话,但这一顿训倒教我开了某个窍。”江英涛回溯出以菱那套富贵门板论,回溯完他竟豪气的笑出来说;“我当律师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听人把金钱、地位、名声、面子当成一块没啥用处的板子呢!”
一听到这里,几个人都苦中作乐的笑了。
笑声停顿后,江野严肃的开口“爸爸,您仍然坚持不接受以菱吗?您仍然坚持可笑的门当户当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