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成为她生活的主宰,她感情世界的唯一;而她却在噩梦中迸出眼泪来。“嘘,我的宝贝。”他低头吮去她眼角的每一滴水意。
记忆里她的怀抱总是空的冷的,可这天姬冰玉却满足得似乎拥有了全世界。“娘亲,我好想你。”迷迷糊糊里她更深地埋入母亲温暖的怀里。
“喜欢吗?”拓跋扈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因为她的依赖。
“你…”他的声音姬冰玉她大吃一惊,然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他的怀里!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几在马上就跳了起来。不料一脚踏空,立时狼狈地从高高的榻上跌了下来。老实说,他相当欣赏她的样子:云鬓蓬松,衣衫不整,在她跌下去时甚至还飘起来一幅裙裾,让他得窥她白皙的小腿。可是在目睹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时,他也着了慌。“让我看看。”他挑下床榻,将已无法顺利立起的她抱回到榻上。
“我没事。”她挣扎着要起来。
“别乱动!”心痛她的受伤,又担心她的挣扎会使伤势更重,他的额角有青筋突起。“我…”她被迫又躺回榻上,她从未在一个男人的注视下…她垂下眼帘,整个脸已绯红了,而莹白的足踝只短短的一刻就已青肿了。拓跋扈的唇抿得更紧了:她的足踝恐怕是脱臼了。
“你…出汗了。”她咬着唇,注意到他的额角已缀满了汗珠。
“替我擦了。”他俯首在她面前,命令。
用衣袖轻轻擦去他额际的汗珠,见他仍不缩回伸到她面前的脸,她觉得尴尬极了。“想想待会儿怎样感谢我。”他在她颊上轻轻一吻。
“拓跋扈!”姬冰玉又羞又急,见他仍敞着怀,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你…不冷吗?”“你有意温暖我吗?”他故意打趣。
姬冰玉不太懂他的意思,可她能确定他语里的揶揄。
“咬住这个。”他突然把一块丝帛塞到她嘴里,然后…她的痛呼被丝帛堵在嘴里,可眼泪却因为足部尖利的疼痛而迸出。
“好了,没事了。”虽然拓跋扈清楚自己所做的是必要的处理,可看到她的眼泪仍使他为弄痛她而自责不已。“我的宝贝…”他低头吻干她每一滴泪水。
“不。”姬冰玉更尴尬了。
“别乱动。”坐在榻的另一边,他执着她的足,轻柔地替她按摩仍然青肿的伤处。“拓…”她敏感到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腿向上滑去,却一时不知该作出什么反应才好,一时呆住了。
“元扈!”正在这时,拓跋若兰突然跳进来,见到屋里的情景不由惊呆了“怎么…”“若兰?”拓跋扈看见拓跋若兰这个不速之客也怔住了。
而姬冰玉的脸色更是苍白。
“王爷,”夏荷怯怯地从外面挨了进来“奴婢已经对公主说过王爷还没有起,可公主…”
“够了,”拓跋扈打断她。若兰的脾气他最清楚,别说一个夏荷,就算是十个夏荷也挡不住她。“带小姐下去更衣,”把姬冰玉交给夏荷后,他扯过搭在一边的长衣披上“有事吗?”“她是个女人?”拓跋若兰失控地质问“你居然把她带回京里?”
“你想和我吵架吗?”拓跋扈顾自着衣“我记得我并未给予你质问我的权利。”“元扈,我不是安心要惹你生气的,…”拓跋若兰记起呼兰氏的叮嘱,决心要让拓跋扈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公主呢?”姬冰玉换好衣裳,发现居然不见了刁蛮公主不由奇怪。
“你想她吗?”拓跋扈看着她微笑,换上了华服的他显得英俊得惊人“来吧。”“去哪里?”姬冰玉看着自己身上堪称单薄的衣衫,她可不以为单凭这样的衣物就可以抵挡平城的严寒。
“不会冷着你的。”拓跋扈拉她入怀,说他虐待她也罢,他决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能拥她入怀的机会。“你还没逛过平城吧。”
姬冰玉在他怀里轻轻点头。除那次去正昌王府和看点灯,她几乎没有迈出大门一步。“我可怜的小女人…”他大笑地抱起她“来,让我带你去见识京城的繁华!”
来逛这个平城有名的妓院是为了寻乐,可现在一大群莺莺燕燕只惹他心烦。置娇艳的花魁于不顾,萧启远懒懒地看着楼外的街市。
“我带你进去瞧瞧。”一匹黑马在荻春院停驻,马上的骑士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