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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抱起她时,拓跋扈发现她的冰冷超乎他的想象。不顾触及她的冰冷所带来的颤栗,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她不安地轻挣了一下,而后睁开了星眸。他以为她醒来了,可谁知她只朦胧地看了他一眼,呢喃了几个字就又睡了过去。
让他好笑的是:她喊的居然是“阿爹”可马上一种近乎嫉妒的情感席卷而来。老天!他居然和她的阿爹吃醋!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离开。”
他拥着她躺在黑暗里,因为寒冷他们又如在慕容律营中的破毡帐里那样…亲密而没有距离。
在那样的艰苦里,唯一能有的是生与死的挣扎,什么男女界防、尊卑地位都能很轻易地抛到脑后。
而他…他是多么喜欢这种拥有她的感觉呀。
拓跋扈的黑眸在黑暗里闪亮,这只代表着谁敢打她的主意谁就死定了。
“拓跋扈…!”
拓跋若兰至少抽烂了三个从人的脸。
虽然就在两个时辰前,她才刚得到了元扈的允婚,可…他怎能这样对她!
做他的妻子是她从小的愿望,可她不要只是他延续血脉的工具!
拓跋若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她可以容忍他的冷淡,可以容忍他关心政事永远胜与关心她,甚至可以容忍他暂时不爱她,可是她不能容忍他爱上了别人!
“公主…”听到哭声,她的乳娘呼兰氏慌张地进来。
“乳娘,我该怎么办?”呼兰氏一直是她的心腹。
“也许是我们逼得太紧了,只要我们适时改变战略,那个妖妖娆娆的贱人一定不会是公主的对手。”呼兰氏献策。
也许真的是逼得太紧了,否则论出生、论地位,她没可能会输给那个瘦弱少年的,何况他甚至连女人也不是。
“所以我们还是听王爷的话先行回平城去。”呼兰氏建议。
“可单独留下他们,我怕…”拓跋若兰仍在犹豫。
“您忘了太后当初是怎么坐上皇后宝座的吗?”呼兰氏笑得奸诈“一旦王爷恩爱具弛,这小表还不是我们掌中的鱼肉吗?”
愁云淡淡雨潇潇,暮暮复朝朝,谁说闲愁易抛去?
大漠的深秋渐渐过去了,姬冰玉心的冬天也渐渐来临了。
这些日子里,拓跋扈载着她徜徉在沙漠的历史里。没有战争没有责任,有的只是沙漠驼铃,蓝天白云…
虽然拓跋若兰早在七天前就回平城去了,可公主带来的阴影并未随着公主的离去而离去。不安比大漠的风沙更惹她憔悴,她常常忍不住自问: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连刁蛮的公主也要听他的命令?
这天晚上,姬冰玉新浴罢了,正坐在铜镜前梳理她的黑发,他来到了她身后。“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接过她手里的木梳,他轻轻地替她梳理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明天?”姬冰玉失神了:这么快,她这偷来的快乐就要归还了。
“漠北的冬天就要来了。”他担心她单薄的身子会承受不住漠北的严寒,而且他离开平城的日子也太久了。他接获密报,说齐国的密使已到平城;柔然主阿那瑰也派了专人来商议结盟的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