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不,怎么可能?在明知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她怎么还会放任自己失了心?不…但内心的感觉不会骗人,她就算想矢口否认也无法理直气壮,她确确实实爱上了汉斯。
天啊!
这两天,汉斯的脾气暴躁得没人敢靠近他一步。
劳伯不顾儿子的抗议,另外指派一名男性的贴身保镖给汉斯,仆佣们认为这大概是少爷情绪不稳的原因。
没错,这是原因之一。
成天面对著一个肌肉过度发达的男人,汉斯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恶心”让他不禁格外想念希蒂雅的纤细与美好;而他对希蒂雅的想念才是让他情绪变化不定的主因。
在希蒂雅被关入塔寮后,他不断的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但每每瞥见那头满身横肉的猪,却让他更勾起了对她的思念,思念她纤细却丰满的身子,思念她冰冷却柔软的唇,思念…
懊死的!他实在不该再想起那个令人痛恨的女人,她将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都不关他的事,因为一切是她咎由自取,谁教她要当斯里兰卡王的走狗,要对巴克岛不利,她活该。
但…
他烦躁的搔乱一头短发,碧绿的眼瞳里有太多的不确定。
他明明痛恨她的所作所为,却又好爱她,这种爱恨交织的感觉著实折磨人。
倏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毫不掩饰烦怒情绪的大吼一声:“谁?”
“少爷,看守塔寮的侍卫急著要见您。”是被汉斯驱逐出房间,并命令不准走进房间一步,然后便一直像条狗般守在门外的贴身保镖的声音。
汉斯猛地拉开房门,浑身燃著灼人的火焰,大吼著:“什么事?”
那名保镖直挺挺地站在门边,对于主子的怒气无动于衷,但那名侍卫则不同,他被汉斯身上的怒焰吓退了一大步,惊慌失措。
“少爷,是…是那名贱婢嚷…嚷著要…见您。”侍卫吓得口吃。
贱婢?汉斯眉头拧了起来,经过思嗣瘁终于明白贱婢指的是谁。该死的,是谁允许他们称希蒂雅为贱婢的?他看这些人准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猛地揪起侍卫的衣襟将他拉至眼前,怒咆道:“是谁允许你称她贱婢的?”
侍卫吓得双腿发软“属下…”他也不知道,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喊吗?
“不准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否则,我要你的脑袋搬家,听见没有?”汉斯撂下警告,松手任侍卫滑到地上。
“是…是。”侍卫努力撑起双腿站起来,两条腿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滚!”汉斯再度怒吼一声。
侍卫连忙连滚带爬,尚未走到门口突然想到来意而收住步伐,却被汉斯横眉竖目的模样吓得说不出话来。
少爷一向谦和有礼,从不摆主人的架子,现在他到底怎么了,为何性情大变?他不认为眼前这名贴身保镖有那么大的能耐让少爷性情大变,只是原因究竟为何?莫非…
莫非是那名贱…噢!不不不,不是贱婢,是希蒂雅的缘故?
汉斯被脸色变幻莫测的侍卫弄得更为火大,再度揪起他的衣襟“你不滚是想等我出手揍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