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全身无一处不在疼痛,甚至那张吓得苍白如雪的脸上也布满了血迹。
两个男人架住她,另一个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使劲地想扳开她的双腿,她失声尖叫,双脚不停地踹着他,男人怒吼了几声,旋即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几乎使她昏眩的巴掌;就在他要扯下她的裤子准备向她施暴的剎那…“砰!”地一声,朝天一放的枪响吓得三人都松了手,口哨声立即跟着响起。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霍克刚与两名同事从街的另一头一家俱乐部临检出来,才刚过马路就听到哭叫声,一冲进这阴暗的陋巷就让他看见这该死的画面。
“Shit!坏了老子的好事。”男人怒斥了声,赶紧将裤子穿好。眼见三名警察就要冲来了,三个歹徒赶紧放人掉头就跑。
“站住!”霍克吼着,冲到整个人贴在墙上的女孩身边,一手抓住她,女孩却吓得往旁边一跳,惊慌失措、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逃!快逃!这是她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的脑袋里唯一出现的一个字,她必须逃,只有逃才能免于伤害,即使身上的伤已疼得快教她晕眩。现在她已经搞不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她的求生意识促使她卯足了劲往前跑去,跑去哪?她不知道,她只想逃,逃离这里…
“喂!你…”霍克还来不及抓稳她,她就跑了;另一边顽强的歹徒不但开打起来,眼看又快开溜了,他只得先往另一边处理罪犯要紧。
***
难得失神的他,心不在焉地转着方向盘驶向另一条街,夜深人静,路上半个人都没有,他连红灯都没停就转了个弯,没想到在转弯的同时,不如从哪忽然冒出一个狂奔的身体直接冲了过来。傲天一惊,马上踩下煞车,刺耳的煞车声紧急响起,路面上滑出了两道轮痕,傲天整个人往前一倾又弹了回来,足足愣了有三秒钟。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他赶紧下车跑到车前,俯卧在地面上的竟是一名黑发女子。该不会是撞死她了吧?他毫不迟疑地蹲下身将她翻过来面向自己,不料却让他一愕,那触目惊心的伤痕,血迹斑斑地模糊了她的脸,她的模样…像是被人狠狠地凌虐过一般。
没时间让他惊讶了,他马上将她抱入车内,往他的私人医生的住所开去。
***
“右手腕部骨折,颞骨破裂,额头擦伤,下巴轻微脱臼,这是大致上的情况,”五十多岁的泰勒医生向他说明病情。
傲天一双浓眉紧锁着,望着已换上蓝色的病人服,额上、脸上都贴着纱布的女孩。她沉沉地睡着,娟秀的双眉却不安地拧在一起,浓密如羽扇般的长睫毛覆盖在那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失去血色的唇不住地发颤。她应该有一张美丽动人的容颜的,如今却是瘀青遍遍,伤痕累累,傲天竟然痛心起来,到底是谁如此狠心下此毒手,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凌虐至此,而且还是个东方女子,有一半中国血统的他见了更是忿忿不平。
“她是谁?”泰勒诊断完后终于有时间向他问道,半夜傲天抬了个受伤的女人来敲他的门,这还是头一遭呢!
“我不知道,她冲到马路上,我差点撞到她,看到她时,她就是这一身伤了。”傲天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身上。
“她这一身伤都是新伤,我猜她是刚被打,急得非跑出来不可。”
傲天往床沿坐下,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惜,望着她憔悴的小脸,他的心一紧,抬起头来忧虑地望着泰勒启口:“她…是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