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展夫人情急地喊了出来:“是我逼走她的,她会离开你,全是我造成的。”
打从得知程淮清离去的消息,展夫人就知道自己错了,如果程淮清是贪恋富贵的女子,那么根本不可能放弃这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
展夫人喊出的话,像是当头棒喝,霎时将他迷蒙的神志敲醒大半…
“您…说什么?”展凌云的声音破碎,清清楚楚的抖音显示他的心正面临一场极大的风暴。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恐吓她,让她误以为你会娶一大堆妻妾入门;我不该吓唬她,让她误以为你只打算将她收作偏房;我更不该威胁她,让她误以为她生下的子嗣永远见不得光!”
展夫人豁出去似的喊了出来,泪水也随之奔流。“凌云,你要相信娘,娘从来都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我早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是如此浓烈,我绝对不会逼走她的。”
展凌云听不进母亲接下来的解释,他终于知道淮清离开的原因不是因为对他没有感情,而是误以为他可能变心。
他必须尽快找到淮清,然后向她解释所有的误会。
老天爷,他无法想象她承受了多少伤心与屈辱,他一定要向她说个明白,今生今世,她将是他惟一的挚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永远不会有另一个人瓜分掉他对她的爱!
急着想挽回连日来所错失的光阴,展凌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未经思索便吃力地往外冲。
看着凌云那激动的模样,展夫人的心提到喉咙口“凌霄,你快想想办法,你大哥连站都站不稳了,怎么能出门找人?”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展凌霄原想置之不理,但展凌云那摇摇晃晃像是随时可能摔倒的模样,着实教人感到于心不忍。
展凌霄勉为其难地移动脚步追了上去,在展凌云无暇防备的时候伸手点住他的穴道。
此时此刻,展凌云最需要的不是赶路,而是好好地大睡一觉!
程淮清别无选择地决定了自己的去向。在长安城内,她无亲无故、没有投靠的地方,然而在蜀郡成都,却有个从未谋面的叔父。
拿着以翡翠玉镯典当得来的盘缠,她付了乘坐驿马车的开支,而后辗转来到位于成都西南大街底的程家。
经过一番确认,程淮清顺利地住下来,但是就在她抵达的当天便染上风寒,连着好几日下不了床,直到今儿个才有力气到房外头走动走动。
从将军府带出来的东西,除了一只兑换盘缠用的翡翠玉镯外,大概只有展凌云送她的那把花梨木制小梳子。
每当她想起与展凌云共处时的一切,总忍不住拿出来睹物思人一番。
“我说淮清啊,你的病才刚好,怎么可以出来吹风呢?”程夫人老远就看见程淮清独坐在回廊底下。
她正想找个机会与程淮清谈谈,现下正是个机会。
“没关系的,婶婶,我已经复元得差不多了。”程淮清压下喉头的騒动,扯开一抹勉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