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本能地要把它攥在手里。我继续不吭声，但我也没有再离开，表现内心在斗争的挣扎…我什么都不需要，我知一切会送上门来。

甚至，久而久之的，她自己也信自己是了。小舅妈已经钻了一条死胡同里，这条死胡同不是没路走了，而是，她只能一直往前走。这个局不能说是无懈可击，但在一定范围内，在双方能力的大差别下。无解。

“你自己小心，你还是被通缉的…”然后我转就走，就在我要拉开房门去的时候，小舅妈一下从后扑了过来，跪在地上，拉住了我的手。

我没想到小舅妈居然还能想到这还说得过去的理由，但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说到最后，她自己也不信了，闭上了嘴，神空，双手也失去力气，颓然地跌坐在地板。

“不要…不要！林林…不要…我不要走…我不是毒贩，不要赶我走…”“放手…”我用力地挣脱了小舅妈的手，将她推倒在地，然后用鄙夷和愤恨的语气说：“小舅妈。我这是最后一次这样喊你了。哼，我对你是仁至义尽了。”

“你骗了所有人…”我心里得意无比，但还是装着一副失望和痛苦的状态：“你去自首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

我冷冷地说：“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承认你是毒贩，本来我想着帮亲不帮理的，但你把我当傻一样哄骗，哼，我们之间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你说，你让我怎么帮你？谁敢帮你？”

她失神地看着前方，她又怎么可能提供得了什么线索，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噩耗。“我走了。”“走？”小舅妈脑已经因为大的打击有些不清醒了，居然还接话问：“你去哪？”

我继续往前走一步，然后伸手向门把，然后左又被小舅妈扯住了，她痛哭涕地：“林林…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舅妈…”

“小舅妈…我…你懂吗…”但我还是摇了摇，我要她实际行动上的屈服。“无论是被警察知了，或者被你那些杀人不眨的同伙知了…我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原本是想把你送去派所的，我们不能再收留你了，你会害死大家的。”我叹了气，然后贪婪地看着小舅妈的脯和，用惋惜的语气说：“但…你到底是我的小舅妈，我也不忍心。我和李经理说了，那剩下的4万5里面，我给你留了一万作为旅费，剩下的留给萌萌。

你拿着这些钱，你自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可惜了…”我说完伸手去，抓了一下她的，轻轻地了两下，她还陷呆滞中，毫无反应。

“你自生自灭吧。以后你是躲山里还是住下也与我无关了。”我丢下这句话，一甩，再次挣脱她的手。

这是时代所赋予的黑暗，资讯贫乏带来的淳朴的人、制度的缺陷带来法律死角…“帮帮舅妈，林林…我知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的犹豫，是即将溺而亡的小舅妈所看到面漂浮的稻草。

甚至不再当着自己的和私，双手撑在后的桌上才让自己没有跌倒在地：“是…是他们…对了，是他们想寄放在我这里，以后风声没那么了，再拿回去…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当然，最完的还是从舅妈的中说来，这不是像李老师那迫下的屈服，也是不是姨妈那带有明显易成分的屈服，这是她卑微地，委曲求全的屈服。

“林林…林林…你…”小舅妈这条垂死的鱼终于吞下了我心制作的鱼饵，她挣扎地从地板上站起来，从后抱住了我，用她那对饱满的房地在我的后背：“你不是喜舅妈吗？舅妈…舅妈给你…”给我？我想要我自己就可以拿。

即使是自首，凭警察在你家里搜的毒品数量…除非你能提供重大的线索立功，不然…我问过了，还是会判死刑的…”死刑两个字让小舅妈的颤抖了一下。

然后打开了门。这个时候后传来小舅妈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是毒贩…我是毒贩…呜…”我停下了脚步。噢…真是动听的声音。可惜剧本不是我写的。我是毒贩。这四个字完地摧毁了小舅妈，从她说那四个字的一刻开始。

她就不再是过去的音乐教师小舅妈了，而是毒贩小舅妈，她贩毒了吗？没有，但真相或者说真实有时候本不重要。千夫所指，无病而死。所谓杀人诛心也，她不是，但所有的人认为她是，那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