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分叉，如一袭黑亮的瀑布奔腾而下，在髋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瀑布下的胴莹白健，像猛然暴在天光下的生生。

速，他不得不拽住母亲的一只手。

突然，他说：“你个货让你笑。”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都火星。不等我反应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母亲猛然扬起，死死攥住了姨父肩膀：“啊…说…谁呢…你。”

就这一霎那，母亲发一瘦削而嘶哑的长，似有空气在咙里炸裂，迸发无数细小碎片，与此同时她小腹筛糠般了，间似乎一，那么远。

她无言地挣扎了几下，就撑住沙发不再动。一瘦长的光倾泻而下，直至亮屋角的族箱。里面红通通的，像是盛了一缸发酵的。我说不好那里还有没有活鱼。只记得那会儿母亲发真长啊。

屋里两人大汗淋漓。如果他们愿意，就能透过窗欣赏到同样大汗淋漓的我。姨父腾一只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用力颠动起来，母亲“啊”的一声。

屋里静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铁钉从她中，在凝固的空气中穿梭而过。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喝的。许久，姨父说：“好好好。”他声音的，像腰间别了。很快。

她笑了好一会儿，连腰都直不起来，整个上半都隔着姨父伏在了沙发背上。我能看到她晃中的闪亮黑发，腰间绽开的肤皱褶如一朵汗浇的兰。姨父不得不停下来，他的半张脸都笼罩在飞瀑下，的一只小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

“瞎逞。”母亲不再说话。姨父又动起来，他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的动作逐渐加快。母亲左手搭在姨父肩，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丝丝。

在岔开的黑间一闪就没了影。我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然而接着又是一。过于平直的抛线，算不上漂亮。再来一。母亲整个人都到了沙发上，全闪烁着一层温的光，像是预先凝结了这个十月傍晚的所有甘。

他又动了起来，只有“叽咕叽咕”声，异常刺耳，让人恍若行走在涸的河床上。姨父支起，再轻轻放下。叽咕叽咕也越发响亮。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鳅。猝不及防，母亲噗哧一声笑了来，她生生憋住，但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声再次淌而，轻快而绵长。

两年后当我听到许巍的《妖》时，脑海中浮现的就是彼时的母亲。发怔间传来“啵啵”两声，有稽，这声音应且仅应现在动画片中。母亲不满地啧了一声，姨父却呵呵笑：“凤兰，你真好。”然后他长呼一气：“再来？”

母亲双目闭，平静得如一潭死，只有尚在微微起伏，那簇簇发缠绕着脸颊、脖颈、锁骨乃至房，也缠住了我。姨父也不说话，起去抱母亲，一阵噼啪响后又坐回沙发上。母亲两岔开，骑在黑上，细腰被姨父死死箍住。

母亲没接茬，半晌才说：“把人揍成那样，你胳膊倒好得快。”“谁说好了，还疼着呢，”姨父抬抬左臂，呵呵笑着“也怪哥年不利，搞个乔秃都能把胳膊折了。”“你下面不是一堆打手吗？”“这事儿得自己上才有意思。”

姨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我发现他上都爬满了黑。半晌，他在沙发上坐下，托住母亲耷拉在地上的，放到了自己上。“咋样？不？”姨父来回挲着母亲的小。回答他的只有轻，他又叫了几声“凤兰”

接着闷哼连连，再接着就只剩呜了。长发舞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连沙发垫的悉索声都消失不见。

姨父索捧住两个，开始大力，直到母亲猛拍肩膀，他才停了下来。一阵息过后，母亲说：“尽说些糟践人的话。”姨父只是笑笑，仰把自己陷在沙发中。兀地。他说：“乔秃没再吧。”

母亲的声音细碎清脆：“有的事儿不用你，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姨父撇撇嘴：“堵了他家几次门，都让这孙给溜了。哥跑到学校也是没法嘛。”

这时座钟响了，一连敲了五下。缓慢，低沉，悠长。两人雕塑般一动不动。待余音消散，母亲说：“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