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唯独欠缺的就是氧气。我需要快速地呼，猛烈地攻，然而我是太估自己了。姨父一声怒吼，便抱住我的，两下翻转，我已被重重地撂到了床上。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时大哥大响了，姨父接起来叽里呱啦一通，却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诸如收账、砍他两手指，关他几天之类的，听得我心里发，愤怒和不甘也因此消减了不少。

“你没必要这样对你母亲，她是被迫的，你要怪就怪姨父。”姨父冷笑两声，上一颗烟：“但我知你这些情绪的来由，我很清楚…但你得知，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生的。”

我挣扎着想要起，却被他反摽住了胳膊。血似要炸裂，耳畔只剩隆隆的呼啸，我嘶吼着让他放开，他说：“我放开，你别动。”双臂上的压力一消失，我翻着就站了起来。

“来一？”陆永平又笑嘻嘻起来，他给自己上一颗烟，然后第一到我面前：“来嘛，你妈又不在。”“你到底有啥事儿？”我盯着天板，不耐烦地说。“也没啥事儿，听说你又惹你妈生气了？”“哼。”一不祥的预。

嘴角还带着丝血迹，看起来颇为稽。我这么一瞥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么，姨父摸摸脸，笑了笑：“你个兔崽下手黑啊，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这么搞？”这么说着。

我毫不犹豫地又是两脚，再来两拳，姨父已经跪到了地上。至今我记得那觉，乎乎的，好像全血都涌向了四肢。

“就说这烟吧，啊，其实也没啥大不了，但再咋地也不能到你妈跟前吧？搞得姨父都成教唆犯了。”姨父轻描淡写，我的心却一下沉到了谷底。说客！

我知你不喜我和你母亲在一起，我也清楚你在想什么。”我的脸埋在凉席里，只能从泪的一角瞥见那只遍布脚印的凉鞋在旁来回挪动。

姨父在屋里踱了几步，不时弯腰拍打着上的污迹，突然他靠近我，抬起，嗡嗡地说：“你瞅瞅，啊，瞅瞅，这么大个，这可是货。”他的脸颊得像个苹果，大鼻汗津津的。

“妈勒个的，你个兔崽还没完了。”姨父那张难看的脸憋得通红，说着在我背上狠狠拍了一下。疼痛涟漪般扩至全，让我意识到敌我之间的差距。

母亲竟然让这货来给我思想工作？！我到浑的骨节都在发，羞愤穿其间，从内到外把我整个人都燃了。“关你事儿！”我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左掌心那条狭长的疤在飞快地动。

“！”我腾地坐起来，了拳，两直冒火“你能代表个狗真相！”姨父却本不理我，他嘿嘿笑着说：“也就是你能这样对我说话，换小宏峰，换你小姨妈试试…”我咬咬牙，憋了半晌，终究还是缓缓躺了下去。

他已到了两米开外…想不到这个不倒翁一样的货动作如此捷…左手捂住脸颊，兀自息着：“真行啊，你个兔崽。”等的就是这一刻，我飞步上前，使全力气，挥了一拳。

就那一瞬间，泪便夺眶而，躁动的力量也从内消失殆尽。姨父松开我，吐了唾沫，边汗边大息。半晌，他叹了气：“都这样了，咱明人也不说暗话。

“若兰可不是拿来贿赂你的，她不过是让你提前成长了一些罢了。”姨父收起那嬉笑的脸孔，冷笑了一声：“我不过是让你早知，这个世界的真相。”

陆永平赶忙起，后退了两步，笑眯眯地直摆手：“好好好，不关我事儿，你别急，什么狗脾气。”说着他转往院里走去，不到门又停下来：“你零钱不够用就吭声，放心，咱爷俩的秘密，你妈不会知。你要是想玩玩女人，我这边选择也多得很…”他吐了个烟圈，又挠了挠，似乎还想扯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踱了去。院里起初还有响动，后来就安静下来。我以为他已经走了。谁知没一会儿。

但他已经没了机会。我快步蹿上去，一拳正中面门，那觉油乎乎的，恶心又快。目标“呃”的一声闷哼，壮硕的躯磕到木门上，发“咚”的响。

遗憾的是，姨父一摆，这一击便嘴角而过，青的力量几乎都释放到了空气中。不等回过神，我整个人已被他狗熊一样抱住，结结实实到了床上。我拼命挣扎，双臂挥舞着去挠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