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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那张脸倏地又跳到她的面前。
她不禁猜测起他的真实身份,他那一身狂霸不羁的气息与贵气,想必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尤其又与镇南王爷?友,身份理应更加不凡。
像这样出色的男子,他成家了没?
月无缺没有发现她的思绪不知不觉直绕着“行云”打转,好奇着他的一切,下意识想知道更多关于他的事。
“无月。”
一道男音唤回她飘游的神智。
她猛回头,见是镇南王,便赶紧起身恭敬地请安。“民女见过镇南王。”
闻言,镇南王皱紧两道浓眉。“无月,在这深山林间,就别再口口声声喊我镇南王了,那多不自在。”
“可是…”
“别可是了,若真有心,就喊我一声守敬兄吧。”
月无缺知道再推辞下去,就要伤和气,于是依一言唤道:“守敬兄。”
“嗯。”镇南王满意地扬起一抹笑。
“坐吧,守敬兄。”招呼镇南王坐下后,便替他斟了杯香茗。
“无月,今儿个身子觉得如何?”
“还好,都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镇南王应了一句后,眉头却皱得死紧,好似有心事般。
“守敬兄有心事?”
“嗯,”镇南王叹了口气。“不瞒无月姑娘,?兄有一事相求。”
“王爷但说无妨。”
镇南王望了月无缺一眼后。“你的身子也差不多痊愈了,不晓得日后有什?打算?打算返回故里吗?”
“这…”镇南王看出了她的犹豫。“怎么了?”
月无缺灵慧的眼眸转了两下,语气苦涩道:“其实无月家乡已无亲人,惟一相伴的母亲如今也下落不明…”
“关于这件事,我实在很抱歉,我想令堂当时确已断气,至于尸首?何失踪,可能是遭林间的野兽…”他保留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月无缺一听,心中紧紧一窒,一想到师父的尸首可能被野兽叼了去,整个心都拧疼了。
“很抱歉。”
月无缺凄凄地摇摇头。“王爷不需道歉,是无月该谢王爷救命之恩才是。”
镇南王感慨地道:“看无月姑娘这般思母,我就心疼我那苦命的彤儿。”
“王爷,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关于令堂,无月姑娘也请节哀顺变。”
“是…”思及师父连个坟都没有,月无缺心头便又紧揪得难受。
“关于彤儿!无月姑娘是认识的,她便是我想拜讬无月姑娘之事。”
“请王爷明说。”
“如果不嫌弃,我想留无月姑娘多住些时日。”
“守敬兄是要无月陪伴彤儿?”
镇南王站起身,昂藏的身躯背向她,目光飘向远方,深深地叹了口气。“彤儿还小就没了娘亲,也是怪可怜的。”
“这…我…”
镇南王转过头来。“?兄希望无月能答应陪伴、照顾彤儿,不知无月姑娘意下如何?”
“当然好。”一道爽朗的男音突地插进两人之中,迳自替月无缺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