逵看了看四周后突然问道:“你和娃儿还好吧?”
应铁衣抬起头。“怎么了?”
“我听到些闲话,”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昨天就想问你,但娃儿在,我不好开口。”
撇撇嘴,应铁衣半垂着膀道:“你听到什么了?”
“你大约也猜得出吧?你们俩在一块,多少会引起些卫道人士的不满。”
“话是针对我,还是针对娃儿?”应铁衣语气淡漠地说。
“你。”陆逵唇有些扭曲。“说你乱了伦常,不知羞耻,还背信忘义…”
应铁衣微扬起唇,他端起茶轻噪一口。“随他们说去。”
“早猜到你不会在意,可娃儿…”
“他们若敢在我面前说娃儿一句闲话,那么就准备拿命来赔。”他淡淡地说。
“没人有胆在你面前说闲话的,”陆逵的手轻敲着桌面。“可话说不准会传进娃儿耳里。”
应铁衣突然开口:“过去,我很害怕她与我在一起会受人指点,我怕她受不住…”
陆逵静静听着。
“是我小看了她。”他低声笑道:“那丫头说,又没做错事怕人家说什么?”
陆逵也笑了。“看来你们家那丫头也不是简单人物。”
应铁衣微微笑着,没有说话。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表情,”看着他那带着满足与疼惜的笑,陆逵开口道:“由此可见娃儿在你心中的地位。”
“她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应铁衣深思着。“重要到我的生命如果没有她,就好像变得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到那时,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差别?”
“那么你应该可以了解…”他冲口而出。
“了解什么?”应铁衣疑惑地看向他。
“了解、了解…”他支吾了两声,最后痹篇他的视线道:“了解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不惜牺牲一切的感觉。”
应铁衣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清晨微风徐徐,两个男人站在亭里各陷入自己思绪之中,晚到的裘娃儿见着这番景象,不知怎的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一大早就在发呆?”
蓦然惊醒,应铁衣看见站在亭前的她巧笑倩兮的模样,笑意就先浮上了嘴角,习惯地抬手敲敲她的额,他轻责道:“现在还是一大早吗?”
“对我来说是嘛。”娃儿吐了吐舌后,绕到陆逵身边问:“陆叔叔,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陆逵看着她脸上如春阳似的笑,心头一紧,再看向那笑望着裘娃儿的应铁衣,他禁不住在心里问自己,真的要为了一个女子舍弃这有着过命交情的朋友?
“陆叔叔?”裘娃儿偏头看他。
陆逵应了声,再看两人一眼,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我有孙峻的消息了。”
他终究是说了出口。
“孙峻真的会出现在这儿吗?”挤在人群中,裘娃儿十分辛苦地开口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这么说的。”陆逵抬头张望着。
“娃儿,”应铁衣不放心地握住她的手。“跟紧,别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