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蝶胀红了脸,心里不知骂了裘娃儿几次,嘴里却委屈道:“娃儿姑娘,你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吗?”
“我不是这意思,”裘娃儿忙道歉。“好姐姐,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就原谅我这回吧。”
这一幕看进应铁衣眼里,真是五味杂陈。自从让娃儿将这女子带回后,娃儿就再也不黏在他身边了,天天跟这个女子在一块,好像全然忘了他的存在似的。
嘴里泛起厌人的酸味,应铁衣倒了杯酒一口冲下,不过是这般程度他就心里不舒服了,要是娃儿成了亲…
罢了,罢了,他想这些做啥?他是谁?他不过是娃儿的阿叔罢了,哪有资格在这捻酸喝醋。
喉里益发泛起苦味,他甩从头,又倒了杯酒喝下。
从没见过应铁衣喝酒喝得这么凶,裘娃儿有些被吓着了。“阿叔,你们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陆逵看向应铁衣,像从他眼角眉梢看出了点什么,他微皱着眉望向裘娃儿和姜蝶,双眼在两人之间徘徊。
“陆叔叔?”裘娃儿几乎要怀疑眼前这两个是不是别人乔装打扮的了,怎么今天他们的行动都显得这么诡异?
“铁…”陆逵欲言又止。
应铁衣那两丸冰珠子扫向他。
“今晚到我那儿喝酒吧,这儿毕竟是别人的地方,我没办法痛快地喝个够。”意识到两个女子的目光,他故意装出再平常不过的样。
应铁衣冷眸一闪,他唇勾了勾。“你请的酒我怎能不喝?”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陆逵扬起酒杯。“今晚亥时,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应铁衣将杯里的酒喝光。
朗笑一声,陆逵掷杯而去。
应铁衣亦身影一闪,眨个眼便不见人影,独留裘娃儿和姜蝶呆立在亭里。
两人对看一眼,裘娃儿小声地开口:“蝶姐姐,你说,我是不是被讨厌了?”
她从不曾被应铁衣这么彻底地忽视过,从头至尾,阿叔不曾拿正眼看过她,就连喝斥她时,那双眼亦不曾朝她看来,这…是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
“我不是说过了吗?”姜蝶略带怨对地说:“应爷不喜欢我,你硬把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推到他身上,也难怪他发脾气。”
“我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呢?”裘娃儿也有些委屈。“他待每个女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谁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起码,也得像他对你一般吧。”姜蝶淡淡道。
“不行!”她本能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