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还隐隐作痛!
不杀她,他无法原谅她;杀她,他却下不了手…杀与不杀之间,竟是如此难以抉择!
“啊…”他愤怒地长啸。
为什幺他要独自在此烦恼?
哼!即使不杀她,他也不容许她好过!如果他痛苦,她就必须和他一起痛苦!
项洛妍毫无预警的逃婚行为给家人惹来一堆麻烦。延后婚期就必须重新发帖,以皇甫家的交游情况,远亲近邻、世交客户数以百计,写帖寄帖事小,有人关心问起才难以打发,因为连新娘的家人也一头雾水。除了婚礼事宜,自家商行也得顾着,尤其四月是第一季结算总帐的月份,各地分铺会将帐目送到长安总铺,项洛妍的兄长、嫂子、两个弟妹纵然有副手协助,堆积如山的卷宗一时也难以解决。
镇日埋首家业中,还得分心在寻人上头;更糟的是,项洛妍目前仍下落不明。
“烦死了!一匹马就四条腿,会跑哪儿去了?”皇甫昭将手中的字条揉成一团扔出去。她嘴里嚷着烦,表情却是浓浓的担忧。
那张纸条是五天前由皇甫靖飞鸽传书送回来的。他在知道项洛妍的去向后便马上赶路,谁知半途就接到在前头打探的部属传来消息,说项洛妍突然改道,失去了踪影。
项洛谖捡起那团纸,挨在妻子身旁坐下,安抚她道:“靖今天就到家,应该会有进一步的消息。放轻松点,嗯?”
“说得也是,坐在这里白担心也没用。”她拍拍额头“爹娘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小妍失踪的事。”
那天项承学和皇甫婕听到这消息只担心了一下,因为二老颇为乐观,认为女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什幺事,跑累了、烦了,她自然会回家。
“就像你说的,坐在家里白担心也无助益。”项洛谖将她揽入怀中,下颔轻轻摩挲她的颊,柔声道:“累了吗?要不要小睡一下?”
“我又不是体虚气弱,才处理一些小事就累着了。”说着,她捧住夫婿的脸,覆上双唇…“大事不…”项洛陵打开门,见到了不太适合他观赏的场面。
“哦?”项洛谖离开令他沉醉的唇舌,随意应了声。
“大事怎幺了?”皇甫昭放开环在丈夫颈上的双臂,坐直了身子。
“大事不妙。”皇甫靖手提一柄长刀,一边捶着肩膀走进来。“我在外头劳苦奔波,你们却有这种闲情逸致在家里调情亲热。”
“不满的话,你去讨个老婆回来呀!”皇甫昭横了弟弟一眼。
皇甫靖皮皮地咧嘴一笑“小弟岂敢不满,只是小小的抱怨罢了。”
项洛谖一眼就认出妹妹的随身武器,问道:“小妍的刀是在哪里找到的?”
“延安府。”皇甫靖脸色凝重“我们在延安府发现小妍的马,便放任马儿随意游走,看它能不能带我们找到小妍。结果人没找到,却在附近的树林找到这把刀,而且还看到一些可疑的血迹。”
项洛谖和皇甫昭听完,沉吟不语。
“会是被慕容旭抢先了吗?”他曾收到姐姐的指示,里面提到慕容旭的事,并要他们一行赶紧找到小妍。“延安府一带没有盗匪出没,就算有,以小妍的武功,应付一般盗匪绰绰有余了。”
皇甫昭问道:“你觉得哪个可能性大?”
“他是可能抢在我们之前。”皇甫靖支着下巴回答:“但有个前提,他必须要不眠不休才行。我和其它人再怎幺赶路,一天至少得睡上两个时辰,而且坐骑也需要休息。”
项洛陵插嘴道:“那只要是正常人都办不到。照你的说法,姐姐应该是在你们到达延安府的前一天或两天就不见了;如果真是被姐夫带走,那姐夫的脚程不就比你们快上两天了?”
“洛陵,你认为你的姐夫是正常人吗?”项洛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