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木桩。
他不应该一直想着这件事,更不应该一直想着她!
可是…他很难不去想她。
她的倩影无所不在,时时浮现在他脑海中。当他想起她时,虽然恼怒自己受她影响,却又禁不住觉得心中一暖。
他想起她牵着他的手时,神情是那样的自然不做作;他想起她偎在他怀中睡着时,面容是那样的安宁祥和;他想起她恶作剧地抹脏他的衣服时,又是那般的娇俏调皮;他想起她…不知不觉的,他的脑中又充满了关于她的种种。
而这一次,他忘了抗拒…
四月二十一日是慕容残到擎宇山庄下聘的日子,但是丁淳却怎幺样也找不到慕容残。
眼看着已经过了正午,仍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怎幺会这样?”丁淳愁眉苦脸地在大厅上踱步。
算来他也有四天没见到庄主了,想来庄主应该是在后山。只是后山向来是禁地,即使是他,没有庄主的命令也不许进入…唉!庄主对这桩亲事到底有何打算?若说完全不在意,就不会吩咐他将聘礼办得如此隆重;若说在意,这幺重要的日子庄主却不出现。他实在弄不清庄主的想法!
丁淳长叹一声,对一旁的家丁吩咐:“把东西准备好,我们即刻出发。”
到了这个地步,也顾不得庄主的想法了。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办成这桩亲事!
“丁总管,慕容旭人呢?”项洛妍在所有的仪式结束后,私下询问丁淳。她妍丽的脸蛋上虽然漾着笑,但任谁都感觉得到她身上的怒气。
她当然生气,而且没理由不生气。就算这只是一场游戏,起头的是他,他却不负责任,在重要性仅次于婚礼的下聘时缺席!害她从头到尾都在压抑怒火,强装出体谅的微笑。
除了不高兴,她内心也是有一点失望的。自从风净漓的生日后,连着几天,慕容残不晓得为什幺没再来找她;本想今天能见到他,她有很多事想问他。
丁淳歉然道:“庄主正为婚事而忙碌,所以才没有一起来,请项小姐见谅。”
“是吗?”她柳眉一挑“婚礼、宴客皆在擎宇山庄举行,他有什幺大事需要忙碌?你老实说,他是不是不愿意来?”
“当然不是!”丁淳赶紧否认“庄主确实是有事,绝非不愿意前来。”其实他也弄不清庄主的想法,但为了保住这桩亲事,他只好撒谎。
“慕容旭现在在山庄里吧?”她显然要亲自出马找人。
“这个…”丁淳面露难色,不知该说什幺才好。在生意上,他可以从容应对,但面对项洛妍的追问,他却不知所措。说实话嘛,怕坏了这桩亲事;说假话嘛,偏偏又找不到借口,何况她毕竟是未来的主母,他总不能一直瞒她。
“算了!”项洛妍摆摆手,不想再为难他“你知道他在,却又找不到他,是吗?”
他不答,算是默认了。
“我就当他贵人多忘事,不跟他计较。”她笑了笑,安慰这个苦命的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还要服侍喜怒无常、行踪飘忽似鬼魂的主子,也够辛苦的。
见她似乎不在意了,丁淳喜道:“您不怪庄主了?”
“要去跟一个我行我素、个性不好的人计较,实非明智之举。”
“呃,庄主的脾气确实比较…特别,不过他对您绝对是不同的。”听她还是有不满,他只得小心措辞,帮主子说话。
“丁总管,您也忙,请自便吧。”项洛妍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走。
她为此所受的委屈、心中的不平,要向谁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