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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4)

他拜伏在地,连连磕,低声而微咽地:“情之所钟、不由己…臣王为情所误,已然铸成大错,恳请太皇太后见谅,成全了臣王和帆龄的这一片痴心。”

“那女,太皇太后也认识的。”额豪顿了顿,坦然:“她便是定广亲王托孤之女,帆龄郡主。”

听到帆龄的名字,太皇太后更是大为意外,沉着蹙起了眉

太皇太后用赏识的光望着额豪,对额豪这坦诚负责的格十分欣赏。她端起瓷银碗,浅啜着已经半凉的茶,心中已然了,但脸面上却是半儿也不动声

额豪微一犹豫,知若是说昨夜的事,不但于自己的名声有亏,甚至有可能获罪。但他生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稍稍迟疑后,还是坦然说

“方才你说‘为情所误,铸成大错’…就算你对帆龄动了心呗,怎么就说是铸成了大错呢?这哀家可不明白了,你说给哀家听听。”

额豪抬起来,无畏无惧地望着已经震怒的太皇太后,朗朗说:“并非臣王看不上颐格格,而是臣王心中已经有人了。”

女儿指婚被拒,他自然恼怒异常,但对额豪刚直担当,坦磊落的心也不禁到佩服。

额豪脸上一红,随即又变得惨白。他叹息一声,黯然:“臣王并非有意违背对定广亲王临终前的承诺,当初抚养帆龄,也绝不是存有私心。只是、只是…”

她拭去泪,接过随侍太监送来的手绢揩了脸,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这些话,他低沉说来,在辽阔肃穆的慈宁里萦萦低回,竟是气回之至。

望着向来严冷倨傲、睥睨万,英雄心的额豪竟肯为情低哀求,太皇太后和安亲王都不禁动容。

在上的太皇太后望了一,终于还是忍住。

“哦?这话倒奇了。”太皇太后挑起眉,显然不信额豪的说词。“你来京五年,一向不近女,从未听说过你有看得上的女,怎么会突然之间有了心上人?”

“帆龄?她是定广亲王临终前托付个你的,当年哀家曾有意收养她,可你却持要亲自抚养,闷不吭声地就带着她回蒙古草原去了…”

“武宣王爷,虽说你是外藩亲王,但我大清律法,凡是皇亲贵胄,娶妻纳妾都有制度的。娶正福晋呢,得要皇上指婚册封…现今皇上年幼,还没亲政,自然是由哀家作主。就算你要纳个侧福晋,这侧福晋的名字也得在内务府玉牒

太皇太后举起手来,用手微微着眉长长地叹了气。

“情之所钟,不由己。你这八个字说得好啊!想当年世祖皇帝…哀家的儿福临,才二十四岁哪,为了一个董鄂妃,就抛下哀家、抛下山河百姓,自顾自地走了…”

“颐格格你也见过的,不论才智、相貌,甚至骑之术,都是尖儿的。哀家将她指给你,并不辱没了你,你有什么看不上的地方?”

“武宣亲王,你倒说说,对哀家这桩指婚有什么不满意之,为什么不能受?”

眶中浮起泪光,伤地:“情之为哪,最能磨人心,任谁也说不理来。人活在世上,最怕的就是一个痴字啊!为了一个‘痴’字,什么都可以抛下、什么都可以不了。”

一时间,慈宁里凝静得全无声息,里里外外一片窒人的岑寂。只有殿角西洋贡的自鸣钟摆一左一右地灵动着,规律而单调的“答答”声,仿佛在摆着人的心。

“情字来时,全然不由自主。当臣王发现竟然对帆龄动了心时,也曾极力抑制,极力想要拨除这不该有的情思妄想…无奈,无奈臣王已经陷情沼,无法自。”

“臣王酒后误,占了帆龄的清白,帆龄已经是臣王的人了。臣王不能也不愿个负心人,一定要为帆龄的名节负起责任…因此太皇太后的指婚,臣王是绝对不能受的。”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额豪。“当初哀家还以为武宣亲王守信诺、重情义、是个义薄云天的汉。怎么?原来你持抚养帆龄郡主,不是为了对定广亲王临终前的承诺,而是存了私心?”

好半晌后,太皇太后终于开了,一直挂在脸上的慈蔼笑意早已钦去,声音变得很冷,就像是从来的风,严峻而森,连安亲王也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怅怅地望着百合铜鼎里的袅袅青烟,昏迷雾绕,他神中有几分怅惆、几分忧伤,只觉心里酸酸的,辨不清是喜是悲,还是伤?

听他如此坦率无畏地说和帆龄的私情,太皇太后和安亲王都觉意外尴尬。尤其是安亲王,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心中实在是说不什么滋味。

光犀利地盯着额豪,冷冷地:“这该不是你的搪之吧?你说…那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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