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无助,倔强的表现…
“没事了,你不要这样。”他的心里有莫名的不舍,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收拾。
他该安慰哭泣的她吗?怎么安慰,抱住她吗?
“诗、诗倪,你不要这样。”他甚至连“不要哭”这三个字都说不出口。
看她可怜无依的瑟缩,他又怎么无动于衷?
方映禁不住内心拉扯的拥住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
没想到这一抱,诗倪反而哭得更厉害。
“别哭啦!”救命,她是自来水处派来调解水量的吗?怎么这么会哭?“我不是有意对你凶,我、我很少发脾气,也没有对其他人凶过!”
方映言不及义的安慰,引来她反效果的哭号。
只对她凶?那不是更惨?
“呜…哇!”伤口上洒盐巴,诗倪的心都快碎了。“你、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她还能怎么办?“我不会死缠着你,我不会赖着不走的啦!”
听到她要离开,方映紧张的全身紧绷。
“我没说讨厌你,我从来没这么说,我也没说过不喜欢你!”
咦?
诗倪眨眨溃堤的泪眼。“那你,就是喜欢我?”
“我…”他一时语塞。
懊死,他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不讨厌,算不算得上是喜欢?
而诗倪期待答案的热切眼神,让他不得不以“休兵”为前提。
“嗯,老实说,我想我不讨厌你。”这一部份应该是实话。“至于喜欢…可能有一点吧?”
只有一点?而且还是疑问句?
诗倪受挫的瘪嘴,不甚满意他的答案…不过话又说回来,唉,有一点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吧?
正窝在家里苦思对策的诗倪闷闷不乐地陷入半昏迷状态,原本应该只是“装饰”用的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咦?”从没见过访客上门的她,傻气的拉拉头发。“会是谁呀?”
不会是收费员,社区警卫会用内线电话,难不成是户口校正的警察叔叔?
诗倪整平自己的衣服,快速冲到玄关,一把拉开昂贵的铜门…
“唷,这么快就找到新户头了,也难怪你敢吵着要离开家!”三个女人径自推门而入,直直往屋内大厅闯进。
是她的表婶,和表表姐妹。
诗倪的心揪成一团,忽高忽低的拉扯,不相信会有什么好事等着她。
“表婶,表表姐,表表妹。”她还得一一唱名打招呼。三个女人大大方方在沙发上坐下,眼睛不断打量屋内高价位的陈设。
表婶率先满意的点点头,充当新闻局发言人的她,一开口就指向诗倪的鼻尖。“和我回去,我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