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明知自己不太可能有客人留宿,霭棱仍将它布置好。
她安慰自己,日后孩子较大时,可以改客房为小孩房。再说总不能让其中一间房里空无一物吧?另外如果有人采访,也可备不急之需。
有谁会来访?孩子的爹?
不可能的,连霭棱自己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怨吗?后悔吗?愈到预产期,自己问自己的次数也愈来愈多。
当初是霭棱坚持要用试管婴儿的方式怀孕,连精子的捐赠者自己都不愿知道,她也很清楚,若真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只需打通电话回美国找颖姨便知,可是她却不愿意这么做。
因为自己特地从美国“逃”到台湾,就是为了痹篇颖姨的关怀,也怕孩子的爹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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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子。”白雪撒娇叫着。
“不准这样子叫我。”方凯生气的怒吼。凯子?不就是冤大头的同义词,至少他是这么认为。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冤大头,没事不是去收拾白雪闯的祸,就是让她跟在身边转,害自已什么事也作不成,因为她一直扰乱他的心神。
白雪在一旁委屈的咕哝:“只是个昵称嘛!也这么生气。”
原本不想让方凯听到,偏偏他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
“凯子就是冤大头,而我偏偏就是那么倒楣。这都是因为你!”方凯生气的指着白雪。
“人家又没做错什么!”白雪心不甘情不愿的答道。
方凯斜眼睨视着她,若要说白雪来到台湾二星期以来最大的收获,即是在遣词用字方面的进步,尤其在撒娇方面,像现在,如果她说的是“我又没做错什么!”听起来就充满了反抗强硬,偏偏她说的是“人家又没做错什么!”在方凯耳中听来则包含了无比委屈,反倒成了他才是做错的人。
想到现在全公司都叫她“白雪坏公主”方凯认为这算是最贴切也最含蓄的形容词。
“白雪,公司一定是有些原因或需要,所以在用词说话方面,要…要较婉转!”方凯困难的说着,他只希望白雪能了解‘婉转”的意思。
“我有啊!”白雪用蓄满泪水的大眼睛看着方凯。
“不,还不够。”看到白雪泫然欲泣的模样,方凯气都消了,他柔声的说。
“那你教我好了!”
“比方说,当老婆的央请我们追踪她先生的行踪,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所谓的道理,不就是怀疑丈夫有外遇妹嘛,她那种目中无人的贵妇模样,看了就让人讨厌,如果她在家也是这么对待老公的话,老公会有外遇一点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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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凯当然知道白雪所指的是谁,不过客户总是客户,不能比人太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