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了些什么,一脸认命地坐回椅子上。
而得意的男人则保持着一脸淡然,享受免费的美味晚餐。
然而,胜利的滋味并没能仔细品尝多久。饭还没吃到一半,小老板便重提了两人间那个熟烂到不行的老话题…
“你什么时候要把大阿哥还给我?”
原本美味的菜肴卡在齿颊之间,立时变得索然无味。
从那一天起,非常莫名其妙的,蓝猫和她开始了一起吃晚餐的习惯。
有时候,他会带着母亲委托的餐盒到店里来…他们似乎常常会“不期而遇”的样子…大部份时候,则是带着外面卖的食物。
老实说,对于这样怪异的发展,心底确实有几分的窃喜,但她还没有天真到去认为蓝猫这样的举动是一种追求的表现。
证据就是:他还是一样的气死人不偿命。
尤其是话题扯到大阿哥的时候。
“大阿哥也四个月大了,你要记得带它去打预防针喔。”有一次,她忍不住这样叮咛了一句。
他却一派冷漠地反问:“家猫又不出门,打什么预防针?”
原本还妄想一直不肯将猫卖还回来的他“可能”已经对大阿哥有了那么一点点感情,毕竟人非草木,但听到这句话,所有蔷薇色假象一下子碎裂满地。
可恶的蓝猫!不断地为“冷血无情”这句话改写新的定义。
当然,那天他们是不欢而散。
奇怪的是,不管前一天有过怎么样的争执,他在第二天还是会在差不多的时间打电话来询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而如果大概在五点左右,他的电话还没有来,那就表示有其它的应酬或是工作要加班。
几个星期下来,她渐渐习惯这样的晚餐模式,也不再猜测他这么做的动机。
很明显的,他只是需要一个晚餐的伴,而她是最方便也最不啰唆的一个对象。
包重要的是,她很“有趣”
这些,都是他用一贯无所谓的语气所说的理由。
算她命大,听了这么多,还没吐血而死。
不过,情况也不是一直如此。两个人相处久了,也会谈一些比较正经或是私人的话题。
“伯母是做什么的?”他这样问过。
“我妈在市立女高教英文,我爸在同一间高中教生物。”
“你也是英语系毕业的。”她曾经对他提过。
“嗯,因为我英文一直不错,所以考大学的时候连英语系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填了英语系。”她吐吐舌头,对当时的年少无知,多少是有点羞惭的感觉。
“伯母希望你当老师吧?”
这一定是母亲跟他提的。有时候,巧心真的不知道母亲心里在想什么,不管什么芝麻小事,只要心血来潮,就会一五一十地透露给这个才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外人知道,连出卖自己亲生女儿都无所谓。
包恐怖的是,他们最近似乎还开始通起电话了…当然啦,是母亲打给蓝猫。
巧心怎么样都无法想像蓝猫热络地跟另一个人抱着电话聊天的情形。
“可是我不喜欢。”她强笑道:“我没有办法被绑在学校里,追着行事历做固定的工作。”
“你现在也是在做固定的工作。”他就事论事地指出她话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