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遍寻不着,我看八成连歧叔都忘了将九龙印藏在哪儿了。”
一道灵光突然在东方任脑海中闪过,他低头对着聂轻道:“来,把你的剑给我。”
聂轻抽出怀中的剑,倒转剑柄送至他等待的大掌中。
自从东方任得知自己深恶痛绝的短剑,对聂轻而言却是相处了十的伙伴,便宽宏大量地允许她携剑防身,条件是…上床前得由他亲自没收。
看着东方任反覆打量剑身,按捺不住疑惑的聂轻开口问道:“怎么了?剑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这是歧叔给你的?”
“是啊,歧叔要我寸步不离地带着它防身。”
“有我在你身边,你再也不需要短剑防身,知道吗?”
“我知道。”
她的全然信任让东方任极为开心:“很好。”
将内力贯注于右掌的他,一掌便将剑柄给击碎。
在碎片中赫然出现一通体碧绿的印章来。
“咦?你怎么知道?”聂轻惊叹。
在妻子佩服的惊叹声中,东方任得意地拾起那一方印石,上面清楚地刻有“聂门”两个字。
“想不到它一直在我身边。”
“这也是邵歧的安排。”
东方任突然好想会会这名巧布连环计的老人。
一向惜才的他现在只能看着一堆黄土,惋叹着没能早日认识邵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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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任果真信守对聂轻的承诺,只将聂呜已赶离他的势力范围。
只是,无央堡不只雄霸北方边境,它的势力甚至遍及中原。
这一来,聂呜已根本无法在汉土立足,逼得只能远走他乡。
据最后传回来的消息是…聂呜已已逃亡到虫兽肆虐、瘴气绕天的保霸蛮境,不知所踪。
这天,聂轻一如往常的练习骑术时,侧骑在她身旁的冷没君突然冒出一句:
“你为什么会放过他?”气忿难平的他质问着。
“咦?”聂轻不懂他在说什么,更为他在人前难得显露的情绪而讶异着。
“聂呜已残忍地杀死了你的双亲,甚至连你也不肯放过,为什么你会放他一条生路?”
“这才是你真正的表情对不对?”
“什么?”没君愣了一下。
“他们都说你的冷漠寡言来自于不善与人相处,但我不这么认为。的确,和任与名霄两人相比,你是较不引人注目的那个,但我认为这全是你刻意制造的假象,我猜对了吗?”
聂轻敏锐的观察力令冷没君心惊,却仍故作镇定地否认:“我没心情陪你玩猜谜游戏,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放过聂呜已?”
“你没心情玩儿?这下可糟了呢,我想玩猜谜的兴致却被你给挑了起来,怎么办呢?”放软了声调的脸上满是调皮的神采。
冷没君低低呻吟了声,他终于知道当初堡主会被她气得失去理智的原因了。
“这样吧,我出道谜题让你猜,你若猜中,我便告诉你为何放过叔父的答案。”
聂轻才不管冷没君的臭脸,她这不顾一切兼我行我素的本事,连东方任也拿她莫可奈何的,只见她张口唱道:
“天下间有一把利刃,
它无法削金断玉,
能伤了自己,却杀不了自己最恨的人,
但人们却常拼了命地想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