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你现在应该脸朝下地埋在那堆土里才对是吧?”杜子沅漾开笑颜耻笑她。
若不是他刚好逛了过来,她没死也去了半条命!刚刚瞧见她摔下来时,他的心脏差点停了,可奇怪的是,救了她后他却忍不住想笑,这么惊险的场面她居然有本事把它变得这么可笑,这丫头太好玩了!
“谢谢你救了我。”刘紫尴尬万分地想逃离杜子沅的怀抱。
杜子沅有点不甘愿地放她落地,可大掌仍环抱在她的腰间,一手抬高她的下巴仔细瞧个分明,女人的身体不能留下伤痕的。
“咦?你受伤了!”刘紫眼尖地瞧见杜子沅的手臂上留下一道伤口,虽然不深却渗出血水来,她惊慌地捧住他的手。
“一点小伤而已。你呢?有没有事?”杜子沅瞧了自己的手臂一眼,那点小伤他才不放在眼里,可她…
“都流血了还叫小伤?不行!你要快点疗伤才行,那…要去哪弄才好呢?”刘紫乱了手脚,浑然未觉自己仍在他的环抱之中。
“你冷静一点。”杜子沅蹙起眉头,心头却热呼呼的,没想到她会慌成这样,她的眼里清楚写著愧疚,这丫头老是赤裸裸地表现出最真实的感情,令他闪躲不及,就这么陷了进去。
“好,冷静,冷静…我们先回你的房间把伤口洗干净,四马应该在吧?请他拿葯来敷,对!就这样!还好伤口不深,这样应该就够了。”
刘紫连忙回想所有急救过程。“对了,你有干净的手帕吗?”
杜子沅乖乖奉献出一条白色帕子。
“幸好你很有钱,浪费一条绢质丝帕没什么大下了的!”刘紫一点也不心疼地直接将手帕压在伤口上替他止血,拉著他快步走出后院,才想起她完全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呃…你的房间在哪里呀?”
“刘紫,也许你并不适合杜府。”杜子沅瞧着刘紫柔媚的忧容,突然轻声叹道。
“咦?你果然在怪我…”刘紫错愕地停下脚步。
“你在说什么?”
“你以为我爱来吗?若不是想向你问个明白,我根本不会来!你要赶我出去也好,这么整人的工作我可不屑做!”刘紫不懂心口为何突然闷得难受,就是想发火。
“你误会我的话了,刚刚瞧见你的手,才让我明白你的出身良好,你看这些茧全是新生的,你一定不知道吧!长年工作的人,手泡水才不会红肿起水泡,再加上你的手臂粉嫩细软,比我妹妹的还光滑富弹性,这双手从来就不是做工的手吧?”
杜子沅反握著刘紫的手,上面有些伤口仍然微微泛红。他怎么从来没想到她也许来自富贵之家?
“我是没做过工,却也不是衣食有人伺候的那种千金小姐,我说过,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女人也是要工作的。”两手全被他包在大掌之中,她窘得不知该看哪里。
“真的?那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她一定要坚持这件古怪的事吗?
“我是准律师,呃…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状师啦!”刘紫得意地抬高下巴。
杜子沅错愕地看着刘紫,忽然哈哈大笑。这丫头真爱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