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方向,但伍克都却刻意缠住他。
哼!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伍克都眼中的怒火更炽,像不要命的猛烈攻击白应峰。
白应峰察觉到他的意图,他转守为攻的反击出一掌,整个人顺势往门口退去。
“快走!”他抱住秦若雨,在石栅落地的前一刻,他迅速飞出数丈,及时逃离。
在石栅落地的瞬间,整座屋子马上往下陷,白应峰与秦若雨远远的看着这一切。
大大小小的石砖一块块塌落,最后只剩下满地混乱的石堆。
秦若雨失神地看着,咬着下唇,她呜咽一声,将头埋人白应峰宽厚的胸膛中。
峰…
白应峰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任她哭尽心中的委屈与伤痛…那道因失去父爱而引发的伤痛。
他搂着她,缓缓步离这个令人心碎的地方。
如今,她是真的孑然一身了。
历经丧父之痛和伍克都所引起的种种事件,蓦然觉醒的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
秦若雨不言不语,望着远方似乎在凭吊着什么,却又像是望着远方,不知道今后的方向。
她迎风而立,消瘦的身子在衣袂飘然中更显得弱不禁风,似乎风一刮就能把她吹走似的,她茫然的凝视着远方,直到一件披风伴随着一只温厚的手掌搭上她的肩。
秦若雨浑身一颤,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此刻站在身后的人是谁。
她往后一靠,正好偎入白应峰守候的怀抱里。
“什么…都没有了。”她终于开口,心中的悲哀似无止境。
“别这样。”他心痛道。
他宁愿她充满恨意,也不要看见她丧心失魂的模一样,她浑身所散发出的清冷,几乎像是要磨灭她整个人一般,每每教他瞧得心惊。
她闭上眼,低喃着:“爹为我牺牲自己,而我,却什么也没做。被封为‘女神医’的我,竟然救不了自己的父亲。”
“若雨!”他急唤,不愿她再陷入自责的恨海中。
“你不是神,纵使外人再怎么尊崇你,你仍旧只是个普通的女子,你不是能够改变一切的神祉。不要恨自己。”
“什么…都没有了…”
“你忘了我还在你身边吗?”他在她耳畔坚定他说。
连着几日来,她少食少眠,她可知道他看在眼里有多么担心?逝去的已然逝去,她怎能自残似的任自己陷于悔恨之中?
任她沉浸在自我意识之中去沉淀丧父之痛,他只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无声的给予依靠,她感受得到的,不是吗?
秦若雨抬起眼,迷朦的焦距渐渐凝聚,他眼里真真切切的担忧与深情毫不掩藏的显露。
“峰…”她低唤着,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她怎么会不懂他的用意。“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
见她终于回神,他终于安慰地笑了。她疲倦的靠着他。
“峰,我们离开这里吧!”她自他怀中抬头。“这里有太多我的过去、有令我伤痛的记忆,让葯石山庄就此消失吧,而我,将不再为任何人治病。”
“若雨…”
她摇摇头,努力绽出一抹笑“虚名富贵如过往云烟,女神医已经死在那座倒塌的石屋里了,从今以后,我只想当秦若雨,当你白应峰的妻子。”
“若雨!”她搂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