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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久久才说:“古代有一句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没有人喜欢犯同样的错。”
他凝神看她,轻声的问:“你曾经说过,你不是不愿意相信,是不敢相信,对吗?”
其实他很想开口问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她对爱情戒慎至此,心里有一个直觉告诉他,那必定是有关于另一个男人的事。
但他不愿意主动提起,惹她伤心。
“你想知道吗?”她扬眉。
“如果你愿意说…”他一耸肩。“我洗耳恭听。”
“好吧!”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出那段令她难堪的往事。“我有一个青梅竹马,他的名字叫丁秀夫。我们从小就认识,虽然不是邻居,但是因为国小和国中都读同一班,因此感情特别好。升高中的时侯,虽然我们填的第一志愿一样是朝阳,可是他却因为分数不够,被分配到了他填的第四志愿。”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对他一笑。
“我从小就暗恋他,国小的时侯,我和凉春一块儿上学的时侯,很多人总是嘲笑我的长相,但是他总会替我赶跑那些捣蛋鬼,对那时的我而言,他就是我的英雄,因此当他对我提出交往的要求的时侯,我好高兴,觉得自己就像童话中的灰姑娘一样,得到了王子的青睐…直到我知道其中的真相。”
唐安人看着她,静静地说:“如果回忆这件事会让你感到痛苦的话,你可以不用说的。”
她看着他,轻轻摇头。
“这件事的确对我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也许伤日就该将它赤裸裸的摊出来才好得快。再说,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已经谈不上痛苦了…最多,是羞辱的感觉罢了。”
她耸耸肩,继续说:“原来他和我交往,其实是为了接近凉春。凉春从小性子就冷,不太爱理人,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有时你刻意去接近她,她反而躲你,因此他就用我做幌子,做为一种借口。那一次我和他约好了,到他家里去温习功课,刚巧听见他和他朋友在说话,他说…”
她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
虽然已经打算将那段往事说出来,可是那段话对她而言一直是挥之不去的梦魇,要她亲口说出来,那是多么大的难堪。
看着她挣扎的表情,他的手搭上她的肩,轻轻摇头。
“不要说了,反正已经过去了,提它做什么呢?”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摇头。
“这些事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就是凉春,也只知道一二。但是今天我想将它告诉你。”
“为什么?”他微微一笑。“我该把这个解释成我对你而言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吗?你这么说会让我有错误的期待的。”
“因为我想说,就这么简单。”想了一想,她又补上一句:“你少自作多情,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耸耸肩。
“人总是靠着希望活下去。”
她转过头,看着远方,接着说下去。
“他对他的朋友说,如果不是因为凉春的个性那么冷淡,难以接近,他才不会处心积虑的讨好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和我交往…他还说,他一看见我的脸就想吐,笑我痴俊的相信他。”
她抬眸看他,那眸子里还看得到伤痕,看得到她当初所受的伤害。
“难道,长得比人家差,真是那么不可原谅的事吗?难道,长得不漂亮的人,就没有爱人和被爱的权利吗?长相是天生的,不是吗?美或是丑根本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以貌取人,用外表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呢?”他默默地看着她,对于她所问的一连串的问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没有资格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在外表上,他向来是受惠的一方。
如果他说:外表一点都不重要,那是在愚弄她,因为不可否认还是有许多人,不管同性或异性,都是以你的外貌来评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