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不敢正视他,因为只要看到他,昨晚的记忆就浮上心头。
他异常温柔地哄诱着她,有耐心地挑动她,在她一再紧绷难驯时,缓缓用唇哄喂她喝酒。在微醺中她的心防总算被攻破,为他开启她的热情,而他好温柔、好温柔地占有她,不疾不徐地将欢愉延展到极限。
他对待她,仿佛在对什么稀世珍宝般的,让陶榆榛心里被感动得满满的。
“在想什么?”霍永晰为她拂开散发。
她羞怯地抬眼说道:“你都穿了衣服了,放我下去穿衣服好吗?”
“喔!”霍永晰挑眉放开她,迅速脱掉身上的睡袍,再躺下来搂住还来不及反应的陶榆榛,斯文有礼地说:“现在公平了。”
鲍平?什么跟什么呀?陶榆榛直了眼,忽然掠过心中的笑意让她咬唇忍了下来,这种尴尬的场面,她怎么能笑?
“昨晚…还疼吗?”他的问话让红晕快速地在她脸上蔓延,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那儿清楚的酸痛提醒着她。
霍永晰不是故意要让她脸红的,但一想到他初进入她时,她的退却紧窒,让他了解小人儿的身体虽非完壁,却是久未尝情爱滋味,怜惜使他温柔着,好一会才让她习惯他,才让她沉进爱欲中。他知道弄疼了她,所以才问的。
陶榆榛羞意一过,寒意抹上心头。他早知道她不是第一次了,为何这么问,他在讽刺她吗?
“你早该知道我不是处女了,何必那么问呢?”浓浓的苦涩感由她的话语间透露,令霍永晰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叹息着,霍永晰搂紧她僵直的身子,问道:“你很在乎吗?”
“在乎的该是你吧!”陶榆榛的音调好疼“放开我,我会玷污你的。”
“如果是你,你会在乎吗?”他才不放呢!“对方是不是第一次,很重要吗?”
“我…”陶榆榛还没回答。
霍永晰抢先用忏悔的表情说:“我要跟你坦白,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陶榆榛不解地看着他,他看起来正经得有点可怕,他想坦白什么?他人那么优秀,该不会是有什么怪癖或是隐疾吧?还是…什么病?她骇着了,睁圆了双眼,暂时忘了自己的不悦,她小心翼翼地问:“坦白什么事?”
“小榛,原谅我,我…”霍永晰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凑近她耳际轻声地说:“我也不是处男了。”
陶榆榛瞠目结舌地瞪着他。
许久许久,他眨眨眼,用希冀的口吻说:“别生我的气,别在意,好吗?”
他像只急于讨好主人的小狈。见她不开口,只是定住般地瞅着他,他叹口长气,哀伤地说:“我完了,你真的在意。说老实话,我不只不是处男,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也不只一个,我的好小榛,你就吃点亏嘛,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她也别在乎我的过去了,好不好?”
陶榆榛仍瞅着他,眼圈悄悄泛红了,很快地水气雾湿了她的双眸,咬住了下唇,她合上眼睛,再张开时多了一抹异常的光亮。她哽着嗓子,声音极低地说:“别对我那么好,我会一辈子赖定你的,你…要想清楚啊!”“就怕你不赖定我,那就换我赖定你好了。”霍永晰锁住她的翦翦水眸,坚定地再一次告诉她“我爱你。”
她怎么能不接受他呢?她怎么能不被融化呢?望着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陶榆榛全然沦陷了,伸手环住他的颈背,她轻喃着“我也爱你。”同时献上她的红唇。
霍永晰欣喜地吻住她,这个小神偷总算是正视她的心了。
过了正月之后,天气似乎没有十二月的阴冷了,像今天,居然还出了大太阳,虽然风仍是有点冷,不过暖暖的阳光还是令人想出去晒晒。
司徒嫣琪正由学校回来,她上午只有两堂课,上完了便急急地赶回来,因为她答应沈桐今天一起去逛百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