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说出自己的心情,禁不住脸上一片红。
“哎呀!别不好意思了,这事大家早就知道的,什么好害羞的。”寒霁磷自以为是的安慰让潆芝更是起头。
寒霁晖则在她耳边轻声道:“芝芝,现在你总该相信我了吧?爸妈可比我还急呢!”
“知道了啦!”柳潆芝真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这场面实在是太羞人了。但是眼前惟一方便的位置只有寒霁晖的胸膛了。
“那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寒霁晖毫不在意地在众目睽睽之下抚着柳潆芝,顺便乘人之危地问道。
“再说啦!”柳潆芝这时要是给得出答案才奇怪。
寒霁晖对她的答并不在意,反正她已经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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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睡!柳潆芝用力地撑开沉重地有如千斤巨石的一双眼皮,硬是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即使瞌睡虫已爬上了她昏聩的脑袋。
但是一阵阵忽长忽短、时快时慢的半日乐不断传人她的耳中,她就是无法体会这种乐曲的意境,毫无意义的音高在她听起来就像一首首威力强大的催眠曲,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柳潆芝此时已快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就要弃械投降了。早知道会这样,所以地才不想到这里来丢人现眼,要不是晖哥的苦苦哀求,她说什幺都不会答应来听这劳什子的演奏会。
一开始柳潆芝还算是挺清醒的,看到寒霁晖抚琴的专注神情,全场都凝神静听他的演奏,焉然也几分与有荣焉,但这只是开始的时候.很快的,她就“晕”了。
对她这种现代人来说,愈是想专心地聆听这难以领受的古曲,就愈是头昏脑胀,那一声声悠远的琴声很快地就将她的魂给牵走了。柳潆芝用力地挣扎最后终于还是宣告枉然,头一歪、眼一闭,便回头听周公讲道去了。
第二个发现这个状况的是坐在她身边的朱容,无意间一转头便看到柳潆芝正在“闭日养神”就差没颔首受教,差点让她在这满盈着凝心定神的乐声中笑了出来。
而第一个发觉情况不对的竟是台山的寒霁晖,虽然静心抚琴的他确实是心如止水.但是台下的柳潆芝一直保有他的注意力,其实他早就等将看地何时会闭上眼睛,见她努力保持清醒则又是感动、又是疼惜,还好贵宾席的坐位满舒服的,应该不会让她睡得太难过。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心平气和地关心着台下的听众是不是睡得好的,大概除了寒霁晖之外,就别无分号了。
寒兆禾和小儿子当然也在场,不过他们并没什么太大反应,而寒霁磷的国乐程度倒是比柳潆芝好上许多,至少还不到把这些名曲当成催眠曲的地步。
若音符是可见的,那么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一个个由声音组成的花絮,如轻盈的彩蝶般飞舞于柳潆芝的四周,间或轻巧地落在她的发问,只有沉浸在爱情之中的人才能体会出寒霁晖融于琴音中的深切爱意。
他是对着惟一深爱着的心上人弹奏出这最后自创的一曲“情”只可惜柳潆芝毫无知觉地睡过了这一切…就算她是醒着的,只怕也是听不懂这种深奥的乐曲,所以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
在丝弦细微的摩擦声中,寒霁晖拨出了最后一个清亮的音符,余韵长久漫在空气中,教人回味无穷,全场在他终止不动的姿势中仍保持极度的静寂,陶醉在无限的想像力中。
当然,唯一的例外…柳潆芝仍毫无所觉地沉睡着,而且还因为这宁静的气氛睡得更沉
寒霁晖终于缓缓抬起头,以清明的眼睛环视全场,众人被他的目光扫视过后,响起了如梦初醒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