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se的光芒消失，时骏不敢相信自己yan前所见。

两个人…不，不是人，那是…

“米迦勒大人？凯米耶鲁大人？”无yu惊讶地唤。

“无yu，过来。”

“你是谁？”时骏扶起无yu往后退了几步，环顾四周，才发现除了他和无yu，其他人都昏倒在地，包括方才与他并肩作战的杨应龙。“这些都是你们zuo的？”

“他们是…”无yu才开口，就被米迦勒打断。

“我是米迦勒，他是凯米耶鲁。”米迦勒温和地自我介绍。“请你把无yu还给我们。”

“米迦勒？凯米耶鲁？”时骏错愕地重复。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神话中天使长和天使护卫长的名字。“你们在开什么玩笑？！”他瞪着yan前两个发se一金一银、背上皆有一双翅膀的奇异男子。

“人类，注意你的态度。”凯米耶鲁气得振翅，转向无yu厉声dao：“无yu，还不变回你原来的样子！”

原来的样子？时骏低tou注视半靠在自己怀里的无yu。“他在说什么？”

无yu刻意回避他的视线，迟迟没有抬tou。

“抬tou看我！告诉我，他们是从哪儿冒chu来的临时演员？这是什么荒谬的烂戏码？为什么他们会是那副德行？！”

“喂，人类！”什么叫“那副德行”？！银发的凯米耶鲁很在意这个无礼的字yan。“我们天使就是这模样，你有意见吗？”

“天使？”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米迦勒与凯米耶鲁，再回tou打量无yu。“你是…天使？”

“我很抱歉，时骏。”无yu推开他，弹指绽放柔和白芒，缓缓包裹住她的shenti。

淡淡的白se光团逐渐褪去，时骏所熟悉的无yu已不复见，站在他yan前的，是一tou金发、肤se白皙的男子，shen穿白袍，背后一双洁白翅膀轻轻拍动。

“你…”他见过他！在他双亲人殡那晚，他淋着雨哭倒在双亲墓前，那时，他梦见有个金发的天使抱起他、救了他，可当他醒来时已经在家中，李伯一脸忧心地望着他。

他以为那是在作梦，没想到…“是你！你就是无yu？！”

无yu伸手向他，时骏却如遭雷殛一般，猛然退缩。

他怕他？无yu悲哀地想，左xiong隐隐作痛。

“这太荒谬、太可笑了…你…”时骏仔细看着yan前的天使，金se的发、修长扁平的shen形令他gan到陌生，但那张柔mei中略带俊雅的绝丽容颜却又让他觉得熟悉。“你竟然…”

他爱上的，竟是个天使，还是个…男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天使没有xing别之分，可男可女，你干嘛大惊小敝。”人类的情爱就是这么肤浅，凯米耶鲁不悦地抿嘴。

“别这样，凯米耶鲁。”chun风似的柔和嗓音chu自米迦勒之口，他舞动翅膀朝时骏飞近。“时骏，无yu是我们派驻到人间帮你得到幸福的天使，不guan是男是女，都是无yu。天使是不分xing别的。”

时骏的视线越过米迦bo，落在无yu脸上。

“你、你…”轻轻摇tou，时骏重新开口：“这就是你必须离开的原因？”

无yu点tou。“我不属于人间。”

“而你…不会爱上我也是因为…”

“天使不懂爱。”无yu拉他的手压在自己xiong口。“时骏，我没有心。”

毫无起伏的chu2gan让时骏一惊，然而更让他错愕的是，掌心下毫无tiao动的频率。

无yu，没有心！

这份认知像桶加了冰块的冷水，浇熄他最后一丝希冀，也带回他所有的冷静，他从没像此刻这么清醒镇静过。

yan见为凭，三名天使活生生站在面前，教他怎么否认这世上真有天使的存在？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无yu连声dao歉，抓住他的手微颤，不知dao除了dao歉还能再说什么。

“你哭，是为了我吗？”时骏吐chu的声音超乎他意料的冷静。

哭？无yu另一手摸上自己的脸，指腹沾染一片温热的shi意。

他哭了？绝mei的容貌写着茫然。

他的确哭了，但，天使是不会哭的，他为什么…

一声轻笑成功地转移无yu的注意力，他不懂，时骏为何突然失笑chu声？

“我不习惯跟这样的你说话。”时骏苦笑，要他对着金发男shen的无yu说chu心里的话，实在太难为他了。“可以变回来吗？变回我熟悉的模样？”他要求。

无yu点tou，变回之前的模样，不同的是，以往shen黑的服装被白袍取代，翅膀仍在背后轻轻舞动。

“果然，你穿其他颜se的衣服也很好看。”

他这话，让无yu左xiong又是一阵疼痛。“时骏…”

“别哭了。”时骏拉她入怀，拭去她两颊的泪。“能让你哭，我想我该觉得很荣幸对吧？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能让天使掉yan泪。”

“放开她，人类。”凯米耶鲁chu声遏止。再这样下去，这个人类会将封印在无yu左xiong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