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我接受。”
“啊?!”这下换杨应龙愣住。“喂,我还没说『对不起』耶。”
“你已经说了。”时骏微笑。既然不是迫于杨延亭的要求,他接受。
“哇靠!你会笑?!”见鬼了!
时骏的笑容迅速消失,冷眼瞪他。
被两名少年冷落在一旁的无欲,观察两人许久,终于开口:“你就是杨延亭的小儿子。”
“呃?嗯…是。”听见美人嗓音,杨应龙突然变得像小学生一样,吶吶回应,黝黑的肤色成功藏住瞬间烫红的双颊。
“看样子,你们两个交情不错。”
“谁跟他交情好啊!”两个少年同时回嘴。
“挺有默契的嘛。”
“谁跟他有默契啊!”再一次异口同声,时骏和杨应龙恼火地互瞪。
“不错,开始眉目传情了。”
“谁跟他眉…”同时闭口。
“应龙。”无欲这突来的亲昵叫唤,引发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时骏忿忿不平地瞪视她,杨应龙则是目瞪口呆。
“你跟时骏会做好朋友吧?”她难得的笑容再现,加重了时骏的火气,同时也眩惑了杨应龙的神志。
飘飘然的,杨应龙重重点头,撂下保证:“呃,对,当然!我很高兴交时骏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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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是神志不清才会答应交你这个朋友!”捧着一迭资料夹走路,身高破一百九十大关,且拥有媲美运动员健硕身材的杨应龙摇头,夸张地感叹自己当年的愚行:“我怎么会因为一个笑容就把自己给卖了呢?唉…”想当年,真是满腹辛酸泪。
同样捧着资料夹,可相较之下,一百八十四公分高的时骏却是俊挺斯文,神态举止也给人一种早熟内敛的感觉,他沉默地与杨应龙并肩同行。
两个年轻人的出现,吸引许多时氏员工的目光而不自知,其中尤以女性员工占绝大多数。
杨应龙径自说个没完:“大学最重要的无非是逃课、恋爱、玩社团,结果我呢,课没得跷、爱情没着落、社团没玩到就罢了,没课的空档还得到时氏,跟在我老爸屁股后面实习,我怎么这么倒霉!”他都十九岁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怨天尤人啊,他杨应龙好可怜,呜呜…好不容易考上法律系,大学生涯竟然如此惨淡!
“法务室快到了。”听完杨应龙的抱怨,时骏只有这个结论。
“那又怎样?”
“杨伯伯在门口等你,而且…”拨空转过脸朝他一笑,时骏很有“义气”地提醒:“你刚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哇咧!“你!”杨应龙看看他,再看看前头,果然!他家老头就站在法务室门前等着宰他。“死时骏,你算什么哥儿们!”这句话,当然是凑到时骏耳边低嘶的。
“是你自己一张嘴说个不停,我没办法插话。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去你的力不…嗨,老爸,我把资料搬来了。”话说到一半,两个人的长脚已踏入法务室大门,也难怪杨应龙会见风转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