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学学妈咪。”余夫人不缓不徐地表示。
就在同时,正准备端出茶水的伍咏心,站在厨房出口,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震惊之余,她一不小心手一滑,打翻了手中的滚烫热茶壶。
“啊…”她哀叫一声,细白的左手被热水烫得通红。
哀叫声一起,前来关心的不是余家母女,而是甫自外面返家的余之奕。
“笨蛋,怎么会把热茶水打翻了?”循着她的哀叫声,他冲到厨房门口,蹙眉低骂一声。
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她就又惹出麻烦了,真是伤脑筋。
“我没注意…”她忍着灼烧般的疼痛,被他拉去厨房的水槽内冲水。
人在客厅的余家母女终于跟着过来凑热闹。
“没注意?你难道不能为自己专心一点。真是!”他边帮她冲水,边开骂。
昨晚一夜未归,他满怀亏欠地回到家,就见到她呆然地被热水溅烫到,真是故意考验他的修养和耐性。
“对不起。”除了道歉,也不知如何才能抚平他的怒气。
“佣人呢,怎么不见人影?”他开口质问身后的母亲与妹妹,语气是不悦的。
“他们这几天忙着筹备婚礼,所以这一、两天我放他们休假。”余夫人见宝贝儿子如此关心伍咏心,不禁吃起醋来。
“那也没必要叫咏心做下人的工作,多请几个临时佣人不就行了。”他微愠地责备着。为咏心抱不平之意相当明显。
“他们等一下才会到。”余夫人愈看愈生气,强迫自己忍耐下来。
“还会不会痛,要不要去给医生看看?”他问她,面无表情地。
然而在余家母女两人眼中看来,他对她却是如此浓情蜜意。
“不用了,我自己擦些葯膏就行了。”她抽回被他轻握的小手,同时将余家母女两人的难看神情全看进眼底。
心中纳闷的是,余之奕何时变得这么关心她?好似刻意在他人面前卖弄他的温柔似的。
“我房里有烫伤的葯。”跟着,他拉着她的手腕,一起上楼。
留下厨房内被视若无睹的母女两人。
“哥哥真的中她的蛊了。”余偲泯不可思议地直摇头。
“他是故意的,给我们下马威。”余夫人气急败坏。“就算是他再不喜欢的玩具,他也不许别人碰的。对于伍咏心,他就是拿这种态度待我们。”
“妈,哥哥后天就要回维也纳了,来得及吗?”她问的是逼退狐狸精的计划。
“放心,早已经开始了。”
唉,这世上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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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家里到底有没有做过家事?端个热水壶都能烫成这样。”他拿着葯膏,十分不满地轻抹在她红肿的手背上。
唉哟,她偷唉一声,小手轻颤一缩。
“要怕痛就别再闯祸了。那个花草骨磁壶可是妈妈最珍爱的宝贝之一,你这一摔,她等会儿—定会抱怨个不停,到时你更有得受了。”他的责备从进门来就不曾停过。
他显然忘了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
“我也不想烫伤,要不是…”她未完的话在他的焦急眼神中终结掉。
她从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关心自己,从她之前的摔马,到现在不小心被热水烫到,他所表现出来的焦急心切,彻底推翻他平时的冷漠态度。
她很清楚,若他真的完全不在乎自己,他绝不会有这种激动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