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吉他!”她贴近玻璃窗,凝视造型优美的钢弦吉他,不由得令她想起撒弥尔曾经送给她
这是一栋快要拆掉的老旧建筑物。几个月后,原地要盖斯大楼…偶尔,我会一个人偷溜进来…
初音蓦地忆起撒弥尔的话,脑中同时浮现在美丽夜色底子弹着吉他的画面…她突然跑了起来,越过斑马线,转进另—条街道…
初音还是迷路了。不得已,她只好停下来陶问路人,就这样走走停停,最后,初音总算找到了撒弥尔曹经带她来过的老旧公寓。
她拉扯生锈了的铁门,可门上了锁。她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超着夜色。她一口气飞上顶楼。
“撒弥尔…”她勉强自己进入鸟漆抹黑的楼梯间,细声轻喊“撒弥尔,你在这里吗?”
饼好一会儿,她都没听见任何回音。
撒弥尔不在这里!她惆怅地再度回到顶楼。
维多利亚港湾的海水,依然被成排成列的高楼太厦的灯饰映衬得五彩缤纷。
面对美丽的夜,初音却因想起了撒弥尔而淌出泪来:
“撒弥尔,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办?”她放下手提袋,两手交握祈祷。“神咧!我恳求你让我再看见撒弥尔!”
昔日和撒弥尔相处的种种,蓦地又浮现在初音的脑海,她这才深深体会到,在香港失去了的,竟已成为她心中最想念的回忆…
“不许动!”
后方微喘而低沉的声音令初音一颤。
“把双手举起来,慢慢的向后转…”
她怀着紧张与激动的心情举起手,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持枪的男人。
虽然男人的身形大部分被水塔的黑影所掩盖,但初音仍可从他的金色长发、背后的黑色翅膀,一眼就认出他是…“撒弥尔!”
“初音…你真的是初音?你的头发…”收回沉甸甸的枪,他忍不住向前挪移几步,注视她原本长及腰的直发竟变成了齐肩的松发?
“这是假发!”初音兴奋的扯掉褐色松发,任由风吹着她长长的黑发。“你的额头?”当她借着月光、看见撒弥尔显头上的一道长长的伤疤时,脸上的喜悦倏地被担忧取代。
“巴民伦弄的!可这道伤口…让他付出了代价。”撒弥尔轻抚右额,满不在乎的笑说。“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还回来?”
初音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看着他身上血迹斑斑,想像他在这段时间负伤、四处逃亡…这一切令她好心疼!
“我必须回来!”初音颤声说着,将大衣口袋里的名片掏出,交到撒弥雨的手上。“我必须回来告诉你,安琪拉还活着,她在纽约的麦迪逊大道…”
撒弥尔轻抚名片上的七彩玫瑰,平静地听着初音细细叙述。
“撒弥尔…”她担心地看着沉静不语的撒弥雨,不知道他是否承受得了这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