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居然聊起来了,但不过数句后,满儿便突然住了,双眸纳闷地望向小船后面。
“姑娘,你唱得真不错,借问贵姓啊?”
“太过分了!”
闻言,鱼娘与大胡也奇怪地扭回
看,果然刚刚犹围成圈儿的船在这短短片刻间竟全都跑光了,还跑得大老远,他们疑惑地转
再瞧,随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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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大家怎么突然全跑光了?”
“我唱给娘听吧!”
鱼娘与大胡仍在飞来飞去救人,那艘楼船业已驶至离画舫不远
。
“你们都在这杭州地唱?”
“我叫鱼娘,拉胡琴的是我师父。”
“灯笼?”满儿再一次扶他的手让他饮下酒,又为他斟满,再回眸去瞧。“原来是湘红院的船。”
楼船上起码七、八个华服年轻人,一便可知是那
不晓人生疾苦的纨袴
弟,其中一个还大剌剌地坐在甲板正中央的大圈椅上,一手端酒一手拿饼,模样倨傲又猖狂,明摆着就是在欣赏落
狗的戏。
“…不会。”
看看手上的酒杯,金禄若有所悟地淡淡一哂,自行仰杯饮尽。“没错。”
“你说什么?”满儿瞇了。
“咦?原来他们会武功啊!”她吃惊地喃喃,再见他们救了人回来竟想放在他们的小船上。“不,不行,你们的船太小了,载不下那么多人,会翻的,还是放到我们船上来吧!”
“住手!快住手!不准再救人了!爷们看得兴,你们怎可如此扫人兴!”
“也不是,我们来杭州访友,借机赚盘缠。”
“你也会唱小书?”
“起码要唱完一本书,半个月到三十天吧。”
“这时候生意才好。”金禄咕哝,再仰杯饮。
“是吗?真可惜,我们明儿就要离开杭州了,不然我一定去听完…”
满儿吁了气“唱得还真不赖呢,教人听了
罢不能!”侧首想叫金禄多赏
,不想却见金禄满脸通红地躺在她怀里呼噜呼噜大睡,甲板上那一小坛桂
酒不知何时竞已见底,涓滴不剩,她不禁失笑。
半个多时辰过去,恰好告一段落,小船开始划到各艘船边去领赏,领完了赏再继续往下唱,不然一气唱完大家全跑光了,他们的
不都白费了。
小船靠过来了,她立刻把一锭银丢下去。
“塔布,佟别,快来啊,来帮忙啊!”满儿拉开嗓门大叫,一面把金禄自她怀里小心翼翼地挪到长杨上继续睡,然后跑过去帮忙安抚那些全
淋淋,惊魂未定的人。“有多少毯
、衣服全都给我拿
来!”
满儿哼了哼,为他斟满酒杯,转眸再望向另一边“哎呀,那边有位姑娘在唱小书呢,咱们也过去听!”于是大声吩咐船后的篙夫把画舫撑过去。
“哎呀,真的醉了呀!人家说这桂酒香甜
醇但后劲十足,最好别贪
,看来是真的。”没辙,她只好自己伸手探
他怀里掏银
来。
“冤枉?”满儿扶着他端杯的手让他饮下酒,再为他斟上满杯。“那你怎会知那就是
魁的船?”
虽然那个大胡没啥看
,但姑娘人长得秀丽活泼,歌声婉转动人,凑上去或听或看的船还真不少,都围成了一圈。
转,金禄心不由开始打起鼓来“没的事!没的事!娘
可别
栽赃冤枉我啊!”忙不迭地摇手否认。
原来是有一艘横行霸的大型楼船正朝这方向驶来,船行速度疾快,不仅不怕去撞翻别人的船,还故意拿篙
去捣翻四周的小船,看人家大人小孩落湖拍
喊救命,他们便幸灾乐祸地鼓掌哈哈大笑。
满儿愤然大叫,正想叫醒金禄起来救人,倏见鱼娘与大胡飞快地相对一
,旋即动作一致地飞
而起,如猛鹰似的掠向那
湖面去救人。
“那就请闭嘴!”
“喔,那要在杭州待多久呀?”
转回来,见他杯空了,忙再斟满。“啧,居然
生意
到这里来了。”
“喂喂喂,你们会不会太嚣张了儿啊!”满儿难以置信地大骂。“要是
拜夫立刻将篙湖底用力撑船,画舫便从静止状态开始移动。
那是一艘小船,船船尾各挂一盏明亮的
灯,使四周船上的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瞧见小船上那两个人,一个拉胡琴的大胡
壮汉,由于胡
实在太大把了,看不
实际年岁,另一位十七、八岁的姑娘正在唱《双姝凤》。
毫不犹豫地,鱼娘与大胡立刻把人放上画舫,随即又掠
回去继续救人。
金禄唉了一声。“娘啊,你没瞧见船
船尾那两盏大红灯笼么?”
“没!没!”金禄打着哈哈,两溜到别
去。“为夫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