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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柳元祥的祭日终于满百,顺利移柩至钱塘门外的柩庄,孝子女们除去孝服换上了青素服,an照约定,满儿应该要回京了,但她又决定要把礼wu送给允禄之后再回京去,便支使塔布去征求允禄的同意。
“如何?爷怎么说,可以吗?”满儿一脸期盼地问。
塔布笑着点点tou。“爷说可以。”
满儿得意的扬起下ba。“我就知dao他不敢说不可以!”
“有去年那一回经验,爷哪敢啊!”佟别吃吃笑dao。
“那咱们现在就可以chu发了?”
“可以了,夫人,nu婢包袱都打理好了。”
“塔布,该怎么走你问清楚了?”
“问清楚了,可是,夫人…”塔布踌躇着。“不跟爷说一声好吗?”
满儿白yan一翻。“怎能说,说了他就知dao我想干啥,那不就失去该有的惊喜了?”
又是惊喜,每次福晋想给王爷惊喜,结果总是有惊没有喜。
“但…”
“何况我也没离开太远,只不过到康桥镇去一趟而已,不可能chu什么事啦!”
塔布又迟疑半天。
“好吧,那请夫人务必要听从nu才的建议,千万不可随意luan行。”
“行行行,我保证都听你的,可以了吧?”
保证?
连王爷都不敢相信福晋的保证,他敢相信吗?
塔布shenshen叹息。“可以了。”
“好极了,那咱们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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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拱宸桥的漕帮总舵…
“康伯,燕燕呢?”
“大爷,小姐前儿一大早就进城里去访友,说得过几天才会回来。”
白慕天眉蹙未语,回tou又见萧少山与王均脸se凝重地带着两个人进来。
“大哥,他们是松江老大的人,前天刚跟船过来,他们说了一些话你最好亲自听听。”话落,萧少山朝那两人点点tou,示意他们可以说了。
两人其中那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先向白慕天施了一礼,再说话。
“之前我们兄弟俩曾在京城里讨过两年生活,由于老板zuo的是专门和官爷们打jiaodao的生意,因此我们也算认得不少京城里的官儿,吃公家饭的差役,甚至内城里约人…”
说到这里,他停下往shen侧看,另一个黑黑瘦瘦的年轻人随即接下去说。
“我们离开京城不过半年多,那些见过的人也都还记得,譬如昨儿我们就在这里瞧见一位曾在内城里见过的人,而且他还是在这公所里工作。”
白慕天神情愀变。“是谁?”
那两人齐齐望向萧少山,后者苦笑。
“阿荣。”
白慕天双目暴睁,难以置信。“是他?”
“我知dao,不可思议,但他们涸pu定就是他!”
白慕天徐徐瞇起yan来。“难dao清廷已对我们起疑?”
“有可能。”萧少山颔首。“现在怎么办?”
白慕天垂眸,正在沉yin,外tou忽又匆匆跑进一人。
“大爷、大爷,不好了!”那人跑得几乎断气,却还不敢停下来chuan两口。“大爷命属下暗中跟着小姐,别让她又闯祸,不想她却跑去江苏和吕姑娘会合,说要一起到杭州总督府来劫牢营救吕姑娘的亲人!”
“什么?”白慕天又惊又怒地暴吼。“他们计画一半人在笆斗山作luan,将李卫诱离杭州带兵前去围剿,另一半人即趁李卫不在,杀到杭州总督府来救人!”
“何时动手?”
“就今儿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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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夏天是chu了名的热,除了清晨之外,白天燠热,夜里闷热,特别是在正午时分,能不chu门就不chu门,少有人在这zhong时辰赶路。
但这会儿,正是日正当中时,yang光火辣辣的像在炙烤着大地,在蜿蜒于田野丘峦中的上dao上,却有一批人ding着如火般的烈日策ma急驰,奔行如飞。
“为什么要绕dao而行?”焦躁地挥去一把汗水,白燕燕不耐烦的问。
“我们这一大票人,不痹篇人群不行,免得我们尚未动手,便惊动城里的旗兵预zuo防备。”吕四娘回dao。
yang光下的大地是起伏辽阔的,却没有半hu人家,有那寥寥数hu也都错落掩隐于岭脚山腰之间,打从这zhong地方经过,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
“起码我们从林子里或山路走吧,不然还没到地tou,我们自己就先热死了!”
“好吧,我们从山里走。”
于是这一批除却领tou的吕四娘与白燕燕以外,其他百多骑全都是大男人的人ma便策转方向朝山林驰去。
然而他们方才到达山脚下,吕四娘与白燕燕便不约而同勒住ma缰,警觉地相顾一yan,随即飞shen下ma,吕四娘chouchu斜背于背的牡丹双刀,白燕燕右手长鞭,左手短剑,双双严阵以待。
前方,就在山dao旁,有几株枝叶蓊郁互为纠缠的大树,那不稀奇,哪座山没有几棵树,稀奇的是在树荫底下居然有个背着双手的人背对他们ting然卓立,瘦削顽长的shen影傲岸孤高,看上去比他面对的那座山更shen沉有力,更jian毅无畏。
“你是谁?想干什么?”吕四娘喝问。
那人一动不动,好像gen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