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地捧起那块石材。“这可是鸡血石中的绝品种…黑牛角地,精品中的精品,夫人真是有眼光!”
“好,我就要这个。”
“那么夫人是要…”
“现刻,刻我的字。”满儿当场写下金禄两个大字,她已经练了很久,谈不上好看,但还算端秀工整。“我知道,我的字不怎么样,但这是我送我家相公的,懂吗?”
“夫人的意思我懂,那么请夫人上隔壁茶楼坐坐,好了马上通知夫人。”
杭州人爱斗蛐蛐儿,在城门口斗,在市集里斗,也在茶楼里斗,满儿上了隔壁茶楼才发现茶楼里斗蛐蛐儿斗得正热闹,便占上了一副好座头,一边啃瓜子一边看斗蛐蛐儿,又和佟别塔布批评哪只蛐蛐儿斗得好,闲适又惬意。
“今儿天气真好,唉,可惜我已经承诺老爷子不坐船了,不然待会儿咱们也租艘船去逛逛湖不知有多好。”一场蛐蛐儿斗完,满儿转首闲看窗外街景,一面吃花生、吃蜜枣吃得不亦乐乎。“逛庙会也不错,不过我还戴着孝,也不成!”
不知为何,她说她的,塔布与佟别却都不予以回应,一点都不捧场。
“哎呀,有人在卖艺呢,真想去瞧…”
“柳姑娘,没想到会在这儿碰上你,真是巧啊!”忽地,一个既陌生又有丝儿耳熟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想望。
“嗯?”满儿疑惑地回过头来,想瞧瞧是谁…
噗!满口花生、蜜枣渣非常有力的喷射出去,萧少山闪躲不及正当其冲,让那口噁心的渣渣在他胸口喷出另一幅杭州美景,大渣渣是山,小渣渣是楼,口水泡泡是水,有山有水又有楼,只要不太挑剔,也可以排上西湖十一景了。
当然,萧少山并不怎么欣赏这幅美景,白慕天更是浓眉直皱,塔布咬住下唇不敢笑,佟别的脸色格外古怪,满儿一时不知所措,满脸惶恐,唯有白燕燕还镇定得很,劈头便骂过来。
“喂喂喂,你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三哥好意跟你打招呼,你居然这样对他!我看大哥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竟会看上你这种女人,又老又粗鲁,真是…”
老?
满儿朝佟别横去一眼,意谓:看,人家都说她老了,可见她是真的老了吧!
“燕燕!”白慕天低叱“少多嘴!”再转对满儿致歉。“抱歉,这是舍妹白燕燕,一向任性又刁蛮,说话口不择言…”
不用问,肯定是萧少山那个大嘴公告诉她的。
“喂喂喂,大哥,我哪里任性又刁蛮,说话口不择言了?”白燕燕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她…”
“闭嘴!”白慕天脸色微沉。“否则就给我回去!”
一听见“回去”那两个字眼,白燕燕立刻吞回舌头,不情不愿地住了嘴,两眼却好像要杀人似的瞪上了满儿,满儿连忙陪上笑脸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只是稍微被吓了一跳,所以…”
稍微?
那要是真的被吓一大跳,岂不是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不,这并非姑娘的错,是我们不好,无意中见姑娘在此,故而上前打招呼,不想却吓着了姑娘,莫不成是姑娘和人约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