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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刚被他拥进怀时宁静原是吓得挣扎着的,却在听见后面那句话时全shen僵ying。
“你真的认得chu我?”她的嗓音失了方才和人抢海报时的泼蛮,傻愣愣地,与其说是兴奋还不如说是惊吓来得多。
“我的yan睛或许不认得你,但我的耳朵和手指,却不会认错。”夏天松开她,蹙jin眉tou无法理解“小静,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找你?”
她盯着他,眸底的光芒很复杂,看得chu重逢为她带来的喜悦远不及他。
“找你zuo什么?恭喜你的yan睛重获光明?恭喜你成为人人称羡的音乐家?还是问问你当年不告而别的原因?”
夏天微微一愣,她那han讽的嗓音让他gan到陌生,他不知dao这几年里她到底是遭遇了什么,竟会让个yang光似的女孩变得如此多刺且多疑。
她不但连长相都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就连xing格好像也都变了。
他试图解释。
“小静,当时我会离开是为了去动手术,为了想用yan睛好好看着你,为了能在未来的日子保护你不受伤害,就是为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不告而别,没想到仅仅一年,已然人事全非。”
“世事多变,我们不过只是凡人,想象不到的事情…”宁静语气黯然,低垂着小脸,不胜欷吁“太多太多了。”
她的yan神落在他chu2不着的冰冷空间,好半天后她才能够回神。
“迟来的祝福仍是祝福,小天,我恭喜你!”
他握住她伸来的手,却发现她的手好冰好冷,他想搓热她的手掌,她的yan神却chu现了排斥及恐惧,她匆忙挣开了他,并退了几步才和他讲话。
“我知dao你为什么想要见我,因为当年的你欠了我一句再见,而现在你终于能有机会说chu了…”
她僵ying着脸se,却仍然试图轻松微笑。
“zuo人嘛,本该有始有终,现在就让我们好好地说声再见吧…然后…”她淡淡觑着他“永远别见。”
“小静!”夏天着恼“你在说什么?你知dao这几年里我找你找得有多苦吗?我人虽不在台湾,却经常和你干爹联络,我在各大报刊登寻人启示,我甚至请了征信社帮忙,但没有人知dao你在哪里…”
宁静微讽打断他的话“你请的征信社找错了方向,他们实在是该有些另类思考的,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在哪里。”
她直直看着他,冰漠yan神刺进他心底。
“你找不到我,因为我在坐牢。”
一切静止,连风也是。
她看chu了他的震惊与不信,她却只是缓缓往下说。
“罪名是伤人,我杀伤了我堂叔,因为他想qiang暴我…”
宁静嫌恶地盯着自己的手,似乎同那日一般,看见了上tou那被沾惹了的血腥。
“我伤了他,然后去自首。我一点也不后悔,他用我爸妈辛苦了一辈子的血汗钱去赌博、去嫖ji、去干坏事,最后竟还想染指我爸妈的宝贝女儿!”
她冷笑。
“他是该死!只不过他并不是死在我的手上,他是chu医院之后不久染上急xing肺炎才死的,真是好笑,算是我爸妈在惩罚他的吧。那时我才十五,未成年,法官怜悯我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将我送进少年gan化院,我的文凭都是在那里tou拿到的,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若非扒手就是毒贩,我学会了很多技巧…”
她苦笑睐着他,jin盯着他那尚未从震惊中褪去的yan神。
“只是这些技巧你一定不会想学的,我会压人浸ma桶、我会用一gen铁丝撬开锁、我会在人毫无知觉间偷开钱包搜刮里面的钱、我会用she2尖来分辨上等海洛英,你的手是用来拉小提琴的,而我的…”
她讥诮地瞧着自己一双小手。
“却只懂得怎么干坏事或zuo点小堡艺,我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