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和别的女生亲热,故意自甘堕落,她一个人被孤立在这个吵杂堕落的环境,不时有人走来走去碰触到她,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念平身上。
她看见一个女孩灌他喝酒,他抱着另一个女孩,女孩双手勾绕在他的脖子上,两个人接吻了:
晓初别过头,虚弱的靠在吧台的高脚椅上。一名酒保认出她,敲敲桌面引起她的目光。
酒保递给她一瓶冰凉的啤酒:
“本店招待。”
晓初望着那瓶冒着水珠的啤酒瓶,心忖招待她喝酒,是因为念平单独带她来过吗?他看不出此刻她是多么狼狈的追着他来吗?也许是安慰她的愚蠢吧!这一刻,的确很需要酒精的麻痹。
念平冷漠回应着怀抱里女子的热吻,但一双犀利的黑埤注视着晓初的一举一动…他的心忽因她猛然仰头灌下大口大口的酒而抽动了下。
晓初放下去了半瓶的酒瓶,打了个酒隔,强烈的酒气在她血液窜流,双颊马上火红一片。
她看着那名直对她笑的酒保说:
“其实…啤酒不难喝…”
“本来就不难喝,我把当开水来润喉。”酒保笑道。
“为什么请我喝酒?”她有些醉意的问。
酒保的笑容很可爱,带着一种大孩子的调皮。
“因为你特别。”
“说谎。”晓初赌气似的又大口喝了…口.几乎已空的酒瓶她连拿都拿不稳了。
酒保收回她手上的酒瓶,又开了一瓶。
晓初瞪着一双醉眼朦胧的眼睛看他。
“我是全世界最无趣的女人,你说我特别,是在讽刺我。”
“我说的是真心话。整间PUB只有你不化妆,也穿的最多,但你无疑是最漂亮。”
晓初醉了,否则她一定又会像驼鸟一样刁;知如何是好的躲了起来。现在的她只是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
“你几岁?”
“廿三。”
“我告诉你…年轻不代表什么…我比你大,也比他大,可是任何人都比我能干,我是一个读到硕士的草包,靠氧气筒才能呼吸的植物人。植物人你懂吗?不会哭,不会笑的植物人…”突地她手上的酒被抢了去,晓初的视线完全对不上焦距,但是她认得眼前怒气冲冲的这个人。
念平把酒瓶推回酒保,沉声低吼:
“谁叫你给她喝酒?”
“失恋的时候,酒是最好的朋友。”酒保仍是笑嘻嘻的。
念平压抑着怒火又瞪着他说:
“你在搭讪她?挑错人了吧?”
“是你给我机会搭讪她呢!”
这—次念平真的被激怒了,他伸手一把抓住酒保的衣领,力劲之大几乎快把他提了起来。念平瞪眼怒吼:
“那你是挑错人了,所有的女人你都可以搭讪,就是她不准。”
“放手!”酒保使劲推他,吧台上的酒瓶撞落—地,发出巨响,旁人连忙惊叫回避。
晓初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见念平和酒保互相拉扯,这才惊叫了声:
“念平。”
念平一分心,酒保马上赏他一拳,挑衅的笑道:
“哼!少用这种幼稚的激将法来对待女人,你要不准别人搭讪她,就不该让她落单。”
念平挨了一个拳头,怒火冲天,他像只失控的猛虎冲进吧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