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你…”被他的话激得又要肝火上升了,映婵回头一看:乖乖不得了!那片空地已经被怪手给挖成一口大池塘了。她气急败坏地往那边跑,不时的高举双手吆喝着。
“停下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她有机会冲到池塘畔之前,已经感到自己被凌空一提,被架在刍荛高得像座塔的身躯和老榕树之间。
“放开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毁了皮家大宅,放开我!”虽然很努力地拳打脚踢,但映蝉很不幸的发现自己似乎是在跟堵石墙奋战,全部白费力气了。
“你冷静点,为了要打稳地基和地下室,这个坑挖得很深。”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映蝉的拳头,刍荛超声劝她。
“冷静?哈!若是你家的房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挖了个大窟窿,我看你还能冷静吗?用尽力气往他小腿骨一踢,在他哀嚎声中,映蝉得意地眯眯眼睛,但当她想甩开这个讨厌的人时,却发现自己的头发却很不巧的缠住他的袖子上精巧的银扣子。
轻抚着刺痛的腿骨,刍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徒劳无功地想解开纠缠的发丝。
这么火辣的脾气!他干脆将缠住了的那只手伸直,任映蝉在那里挣扎,自己则是冷眼旁观地观察她的举止。
撇开她小爆竹般的火气不说,她还真是个极为出色的小美女。她的发并非是厚重的墨黑,相反的,充斥着黛线、浅棕、灰栗及银褐,在阳光照射下,闪耀出各种亮晶晶的光芒,每当微风捣起之际,恰似一层层的纱般撩人。
顽皮的雀斑稀稀疏疏的落在她鼻梁附近,淡得几乎要看不见,只在她仰起头的某个角度时,可以若隐若现的看到,但随即又淡得找不到。
她有双粗而有个性的眉,长且弧形优美的横卧在擎骂隆起的眉骨上;那双翦翦美瞳,似含烟若带雾,在长而卷翘的睫毛掩映下,更显得灵秀慧黠三分。
她的鼻子丰盈有肉,直且挺,虽不若他看惯的西方人,但也可生般东方人要高而使秀了;其下的唇更是可爱,菱角处分外清楚,使她小巧的唇就真如中国诗词之谓的红菱,或是西方騒人墨客所言的樱桃小。
看到她为了解开一小绺头发而搞得满头大汗,刍荛心中一动,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别动,我帮你把头发解开,但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连她的手都这么的小巧!刍荛望着掌中的小手。
“什么条件。”手心传来的异样感受令映蝉不自在。
“陪我到镇上的咖啡厅吃顿早餐,并且当我的导游,我想多了解些这小镇的历史。”
“图书馆里有书介绍这附近的历史地理,我可以帮你借出来。”远远地有人朝这头张望,映蝉更是急着想要脱离目前这种尴尬的状况。
“那早餐呢!”刍荛懒洋洋地追问着。
穿了一身火红的洋装,加上双黄绿交错的凉鞋,腋下挟着白皮包,手里撑把大大的黑伞。看到阿霞婶正兴致勃勃地朝这头走过来,映蝉忍不住发出几声呻吟。
“什么?我没听清楚你所说的话。”慢条斯理地将她的发一丝丝地自抽上的扣子理出来,刍荛低下头问道。
“好吧!可不可以请你快一点?”咬着牙自齿缝间挤出那些话,映蝉突然发现头皮紧绷的感觉立即解除了,她马上往旁边挪开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映蝉哪,你一大早就在这里干什么啊?”露出满口的大金牙,阿霞婶靠近映蝉,但一双灰浊了的眼珠却牢牢地盯在她身后的刍荛身上。
“呃,阿霞婶,这位扬先生,他是我爷爷双胞胎的兄弟的养子,他是回来整理房子的,因为我伯公过一阵子也要回来了。”面对阿霞婶的大嗓门所引来的其他乡亲们,映蝉只有强打起精神,硬挤出笑脸地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