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是讨厌他的呀！他将她行掳来，还将她禁在此，更常常轻薄她、惹她生气，甚至还妄想看穿她真正的心情，这样令人讨厌的人，她怎么会…

她惶恐的摇着，不敢接受这突来的觉，恍惚间，她彷佛又闻到淡淡的麝香味，她一怔。曾几何时，她已将他的气味记在心、染上了？

她还记得那瘦弱的人影，可怜的倒在大街上，她则在旁静静的看着。

“那是一个很老的故事，一个穷书生要上京赶考，途中遇上了一个名，两人坠河，名拿了银给书生赶考去，书生也承诺等他考完了，会回来娶她。

“那名书生最后怎样了？”风雁陵轻问，一双眸闪着心疼。

娘！告诉夕儿，告诉夕儿该怎么办？娘…

她在心中呼喊，可却没人回答她，突地，轻淡的足音在她后响起，她微微笑了，像是要摆脱什么般，下意识的开启，念她熟悉的字句。

“后来，我才知，原来是我爹不要我们了。

心又再次被扯痛了，上官恋虹揪着襟，不懂这觉从何而来。

不！她赶起逃离屋，也逃离那让她到心慌的气味，及心中那不该有的觉，可是那独特的气息却缠着她，不让她远离。

她抬起，看着空中的弦月，虽然丽，却有缺陷，就像他一样。

她早就决定不再把自己的心去了，怎么如今…

“枝在墙东在西，自从落地任风，枝若无能再发，若离枝难上枝…”她闭上，脑中不禁浮起一个柔弱的影，总是孤单地站在月夜中，哀伤着念着这首诗。“你知吗？这是我娘在我小时候常的诗，那时我不懂这首诗的意思，只记得娘念这首诗的时候，好悲伤、好难过，那表情就跟我问她爹在哪里时一样，久了，我也不问了，而现在，她再也不能回答我了。”

上官恋虹凝睇着他，星眸闪着柔柔的波光“他死了！”她说，语气是邵么的平淡。“我亲手毁了他的仕途。他的官丢了，妻没了，钱也没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怎么过活？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说的真好，他活活的饿死在大街上，而我，没有上前救他，任他死在我面前。”

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想太多了，一定是的！

她怔了，也停下逃离的步伐，孤单的站在院里，小的影有着令人心疼的脆弱，就连那掌大的小脸上也闪着令人怜惜的迷惘。

她问，不等他回答，她又径自接。

“你曾问我，小偷和魁哪一个是我。我现在回答你，两个都是。我恨这个世间，是这世间杀了我娘；我恨这世上的不公平，是这不公平让我娘一辈困苦。有钱人

认识以来，她好像也常听着他走离的脚步声，轻轻的、无声的，可她就是觉得到。上官恋虹微微笑了，笑中带着连她也未发觉的恋。

“难怪每次我问她爹在哪里时，她总是一脸伤心；难怪她总是叫我不要恨爹，一切都是环境所的。在世俗的光下，一个堂堂的状元又怎会去娶一个青楼女呢？”她哀愁笑了。“枝在墙东在西，自从落地任风，枝若无能再发，若离枝难上枝。你听，就连这首诗也说了这世间的不公平。”而她明明知，又为什么动了心？

“结果，书生中了状元，却违背了诺言，娶了大官的女儿，忘了在某等他归来的名。“可怜的名离开了院，生下了一个女儿，每天都抱着女儿，在与书生定情的地方等他回来。“终于，她等不下去了，决定上京去找他，而一到京城，就听见了令她心碎的消息…书生不要她，也不要女儿了。

“最后，她落魄的死在庙里，死前还是念着那个负心汉，而那负心汉享受着荣华富贵，你说，这女是不是很傻？”

她以为她会开心的，因为她为娘报了仇。但不知为何，她却笑不来，可也没有哭，只觉得心空空的，好像失去了什么。

她转看向他，清丽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只是笑中却带着的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