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和茶几,一把扯下挂在墙上前不久才自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买来的字画。
可恶!他怒气冲冲地举起瑟缩在墙角笨重的水晶原矿石奋力掷向书房的另一端,墙边高大典雅的红桧书架立时被砸个稀烂。
可恶的晓潮儿!她竟敢在他面前招摇地宣布“她要结婚!”还贴在那个瘦削大男孩的身旁,笑得那样甜美娇媚,谁准许她结婚?谁准许她在他面前跟那个弱不禁风的咏良亲热成那副德性?谁又准许她笑得那么娇甜动人?
她应该躲在家里为他憔悴消瘦,他征服了她,不是吗?她怎能在他面前为另一个男子展颜欢笑?那醉人的笑靥应该只属于他才对!
晓潮儿,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乖顺?为什么他总挥不去那种遭到背叛的感觉?真恨这种挫败的无力感!
像是讥笑他前所未有的致命挫败似的,晓潮娇媚欲滴的笑靥竟在他眼前徘徊不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身穿白纱的晓潮挽着咏良的手,对他甜蜜幸福地浅笑着,霎时充满心头的嫉妒令他愤怒地嘶吼了一声。
结婚?她竟敢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跟另一个男子举行婚礼?天子昊重重喘息着,浓眉肃杀地纠结,好!既然她要结婚,他就成全她,等她成为咏良的妻子后,他会让她成为背叛丈夫的女人,正如她背叛他一样。
***
在晓潮和咏良的坚持下,他们的婚礼很简单,参加的人除了双方的重要亲戚与新人的几位好友,林林总总只坐满了三桌筵席。
“他们总算给面子,没有闹得太厉害。”回到租赁的小楼阁,晓潮几乎累垮地倒在床上。
“你还好吧?”咏良脱下外套,小心翼翼地将“新郎”的胸花摆在桌上,仍不忘关怀地问道。
“还好…有种解脱的感觉。”由于怀孕的缘故,她其实累得只想睡。
“晓潮,记不记得那天我们从购物中心出来后,去产科医院做的检查?”咏良的声音兴奋骤起。“检查报告在前两天出来,因为下课顺路,我又急着想知道,所以来不及找你一起去。”
晓潮忍不住笑出声来,做检查的是她,结果他居然比她还心急。“不要紧,你看我还不都一样,结果呢?医生怎么说?”
“一切正常,”他坐在可铺成床的沙发上,双眼发亮地说。“还记得你做的脑部断层扫描吗?”
“嗯!”听一他兴奋的语气,她弄不懂他在热络个什么劲儿,但却为他的兴奋而忍不住微笑。“在你的坚持之下。”
他重吁了口气。“你的脑部十分正常,没有问题!”
“啊?!”晓潮惊讶地坐了起来。“你是说我健康得很?没骗我吗?”
“不信的话,我们明天再一起去找那位医生。”咏良露齿笑得很开心。
“可是纪医生为什么…”晓潮不解地皱起眉。“还是他骗我?但这没道理呀?”
“不管怎样,你不用再去做那种奇怪的疗程我就…”
咏良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人在楼下大喊:“顶楼快递!”
他们莫名其妙地相望一眼,咏良狐疑地起身。“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咏良抱着一束极大而精美的花走进门来,晓潮诧异得合不拢嘴。
“是谁这么有心送这么漂亮的花给我们?”晓潮接过花束,微笑地俯下脸嗅了嗅。“好香!你看该不会是梅梅他们那一票人合伙给我们的惊喜吧?”
正看着卡片的咏良却笑着对她摇头,扬扬手中红色的长方形丝绒扁盒。“是位大人物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