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亲昵的叫唤应能如干柴般将他的欲火燃烧得更旺盛。
然而美人料错了!天子昊纵欲的醉眼在刹那间暴戾地一睁,倏地起身,迅雷似的挥手就是一掌将美人自躺椅上撂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有如警报骤响,霎时,整幢屋子的人部静下来了,惟独音响的乐声仍不识趣地继续唱着。
天子昊却不管这些,径自对一脸惊惶的美人凝起剑眉,怒声斥问:“你是跟谁借了胆子,竟敢这样叫我?”
瑟缩在地花容失色的美人惶惧得直打颤,半天说不出话来。
“找管家拿到支票后就给我滚出去!”他毫不迟疑寒肃地说着,脸上毫无半点温情。“还不快滚!”
不知这个原本受宠的美女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董事长,大家心中问着,但没有一人敢吁口大气,只能用同情的眼光口送这原该是董事长新宠的佳人含着委屈的泪水,匆匆奔出客厅。
“你们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天子昊余怒未息质问眼前不知所措的众人。
偌大的客厅随即恢复了之前狂闹的气氛,其实董事长喜怒无常的霸王个性是每个资深的高级主管都领教过的,明白的人都乖觉地继续被中断的纵欲欢爱,见天子昊转身走出去,笑闹的声音更是嚣张,仿佛适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像是酒醉硬被弄醒似的,天子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在泳池畔嬉闹的男女,任凭微风吹进他敞开的衣衫。
看着其中一对男女在泳池里交缠,天子昊不意想起了晓潮,那朝深不可测的海里纵身一跃,化为优美弧线的曼妙身影,那在苍茫海中优雅向他游来的美人鱼,晓潮儿,他的晓潮儿!
忽地,晓潮的影像仿佛成了致命的病毒似的在他血管内窜流起来,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强烈地渴求起晓潮肌肤的柔嫩,晓潮胴体的馨香,晓潮清灵的甜美,晓潮幽然的微吟。
“晓潮儿…”他不觉失神低唤,随即又被自己的声音惊醒。
他在干什么?她是破坏他掌控强权态势的毒瘤,他已将她摒绝于他的世界之外,怎么又无缘无故急切地想起她,如渴求甘泉的沙漠,真是荒谬之至。
但是尽管这样严厉地告诉自己,晓潮脉脉含情的眸光似乎在他眼前荡漾,欢爱痴醉的微喘仿佛在他耳际萦回,甚至连胸膛都能感觉她酥胸的柔软。
可恶!天子昊暴躁地咒骂了一声,飞快冲回自己房间,迅急地钻进浴室,将冰冷的浴水扭到最大。
当初接近晓潮就是天大的错误!他要冲掉对晓潮所有的记忆,他要回到原先放狼不羁的态势。
“晓潮儿,”在哗哗的浴水中,他狠狠咬牙自语着。“我要你知道,是我征服你,而你永远征服不了我,在另一个世代,我对你的魂牵梦系已经够了,这个世代,我绝不再受你牵绊!”
***
“晓潮!”
“咏良,”刚从纪医生的私人诊所走出来的晓潮如往常般看到在诊所门口等待的咏良,接过他递来的安全帽。“你怎么不进去等?在外面多累!”
“那里面的气氛让我不太舒服。”咏良诚实地说。
“我也不喜欢,可是没办法,”她一面说着,一面戴上安全帽。“纪医生说要加强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