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转身奔向更衣内殿,顾不得晾挂的黑袍未干,便匆促取了下来。
原来白色丝袍是属于王后的!晓潮仓皇地扭解缀着黄金的衣扣,心头慌乱成一片,天子昊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为什么要让她穿上这身会招人非议的丝袍?难道非要她出丑得抬不起头,他才肯对她善罢干休吗?
难怪云萝会对她气忿不平,这都是因为…
“你在做什么?”
进来的天子昊见她解开丝袍,准备要换上祭司殿的黑袍时,不禁沉喝一声,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双臂,及时截住她被褪至肩头的白色丝袍。
“为什么要我穿这个…这不是我该触碰的东西,”她不安地蠕动着双肩,试图挣开他的掌握。“我要穿回…”
“我说过黑袍一点也不适合你!”天子昊一面阴郁说着,一面将她拉到偌大的铜镜面前。“看到镜子里面的你了吗?瞧白色与你有多相配?”
白色的丝袍果然把镜中的晓潮衬得有如一朵纯洁清净的百合,与不可亲近的黑色有着极大的差异,天子昊凝视着镜里的她,有如徜徉在他怀抱中娇艳欲滴的花儿,不觉将她紧紧拥住。
当她看见镜中自己所穿的白色丝袍,在恍惚间似乎与天子昊身上的白色丝袍连结成一体,随着天子昊锁在她身上的力量,她下意识地害怕泄漏心头没来由的轻颤,不由自主地屏住气息。
天子昊将她的脸扳向自己,盯视着她惊慌游移的眼眸。
“看着我!晓潮儿,”他低哑地命令。“看着我!”
“我…我是祭司殿…”
她下意识地要重申令他松手的理由,嘴唇却被天子昊的指尖轻轻压住。
“你不是祭司殿的人!晓潮儿,”他瞬也不瞬地看入她惊愕的瞳孔,低嘎的声音充满从未有过的温柔。“你是我的晓潮儿,只能属于我!”
顿时晓潮感到似乎有阵阵无名的电流酥麻着她的全身,在能置一辞以前,天子昊已俯下脸紧紧吻住那醉人的唇瓣,让带着欲念的舌尖撷取那沁人的芬芳。
在那霸道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的当儿,晓潮感到一阵更强烈的昏眩,那健康有力的臂膀牢牢挡住她恍惚的螓首,巨大厚实的手掌稳稳托住她茫然的脸庞,在在让她无法逃避天子昊的恣意索求。
忽然,她发现自己并不想逃避,在那舌尖夹带蛮横强权的撩拨下,晓潮终于本能地回应这浓烈的情欲诉求。
那甜美如梦的回应令天子昊痴醉地一把抱起怀中娇小的玉躯,放在寝宫石床柔软的丝垫上,唇齿不曾停止对那透着芬芳的滟红唇瓣的吸吮。
“晓潮儿…唤我的名…”
他忍不住在她耳边微喘低唤,修长的手指更迫不及待地要卸去横隔彼此的衣物,好让体内汹涌的欲念源源传递给这被他压在身下的冰肌玉肤,让胸中的欲火熊熊燃烧着自己,也燃烧着她。
理智早已被天子昊的欲念炙烧得一片混乱,晓潮顺从而模糊地开口,朦胧地感觉着内衫的松脱,覆在柔软胸上的狂野,不禁嘤咛了一声。
这出于本能的呻吟却惊醒了昏眩的理智,恍惚间,她似乎看到即将成为王后的云萝站在床边怨毒的瞪视,整个人登时猛打了个寒颤。
天子昊并没有忽略她这突如其来的寒颤,却不愿从欲望的甜蜜中醒来,直觉地将她拥得更紧密,吻得更热烈。
“…不…”晓潮却开始推拒挣扎。“放…手…放手…”
这出乎意料的抗拒令天子昊错愕地一怔。
趁着这怔愕的瞬间,晓潮随即奋力推开他,迅速跳下床,慌张地穿好被松开的内衫,披上丝袍,正要奔向更衣内殿换回黑袍之际,却被天子昊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