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请问哪位?”袭玲困惑,她不认得对方的声音,他又怎会提到晴?
“我是袭晴任职公司的总裁慎原南烈,她从今天起随我出差做业务视察,因为事关公司机密,不宜对外联系,我请她关手机,在此特地致电告诉你一声。这段期间如果造成你与令妹连络上的不便,敬请见谅。”
窗外的明月可鉴,他绝非存心扯谎,而是光他拐袭晴到深山里这一点,她姐姐听了只怕立即心生不必要的猜想,要他马上交出她妹。
袭玲释怀“既是因公出差,我能体谅,毕竟我也不愿妹妹担待无意中泄露公司机密的责任。”略微迟疑后她道:“慎原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好年轻。”
她原以为晴公司的总裁该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还好。”他含糊低应,倘若坦诚他仅二十九岁,对方或许认为他总裁的身分是骗人的。他转移话题“有个问题我一直想找袭秘书的家人谈谈,既然和你连络上,请恕我冒昧一问,你知道令妹同时跟多位男朋友交往吗?”
未料他有此一问,袭玲顿觉尴尬,不知晴的上司怎会晓得她的交友状况。
但,她仍然据实以告“知道。”
“知道?!”却放任她周旋于不同的男人间?!
他拔高声线里的薄责与难以认同,袭玲敏锐的听出来了,喟叹一声,她语气平和的为妹妹辩白“晴的男友是多了点,但她向我保证绝不会任意糟蹋自己的清白,和那些男友乱搞男女关系。”
“光凭口头的保证你就相信她?”成打的男朋友吶,她真和这些人仅仅维持礼貌的君子之交,没让人侵占她的纯真?而该死的为何一想到有哪个家伙曾碰过她,他心里就像有把烈火窜燃,直想扁人。
“我相信她。”她的口气坚定无比。“慎原先生或许不晓得,我爸妈过世时晴只有七岁,大她十岁的我要念书兼打工,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在她身边。你能想象她从七岁时就总是一个人看家,而明明孤独寂寞,看见我回家却总以笑脸迎接,绝口不提自己的孤寂无助那令人心疼的模样吗?”
闻言,慎原南烈的心头狠狠揪窒住,脑中浮现一抹小小身子独自缩坐墙角,令人怜惜不舍的影像。
他听她提过父母早逝,却没想到她是如此孤单坚强的过日子,纵使婕欣没能和父亲相认,可她有与她保持连络的生母,她的义父母更是从小到大将她捧在手心里疼。
而袭晴呢?孤单寂寞时有谁怜她、伴她、呵疼她?
“缺乏关爱的孩子是最容易变坏的,可是晴从小到大乖巧得没让我这个姐姐担过什么心,这样的妹妹你说我怎能不相信她。”
理智的压下内心的冲击,慎原南烈就事论事的说:“尽管如此,对感情不专一终究非负责之人该有的行为态度。”
“我想晴不是真的对感情不专一,她应该是…”袭玲忽有犹豫的顿住口。
“应该是什么?”他不放松的追问,难道袭晴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罢了,为了不让妹妹的上司认定她品性不佳,她就坦白从未在妹妹面前戳破她倔强自尊的小秘密吧!“我想她是缺乏安全感,渴望得到更多呵护疼宠,所以才会交那么多男朋友。”
慎原南烈一时无话可说,脑海里再次浮现那抹纤小的蜷缩人影,心中的不忍又轻轻晃漾。总是形单影只的她会缺乏安全感,他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