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泪水惹得如此乱无头绪过,怎就是对她的眼泪没辙?天知道每次引起战端的根本是她,他哪里最可恶来着?
“乖,听话,别哭了,等会若有人来见到不好。”无法放任她不管,他只得一声接过一声低哄,心里暗暗啐骂那三个皮在痒的死党。若非他们无视他的警告,各个均想接近她,他又岂会失控发那么大的火,衍生她痛哭失声的意外,看来他得使出非常手段才行…
也许是听进他的话,也或许哭够了,袭晴的啜泣声终于慢慢变小,只剩细碎的抽噎,想也没想,她拿起他深蓝色领带擦抹满脸的眼泪。
无声轻叹,慎原南烈好笑又纵容的随她孩子气的将他的领带当手帕,提手擦拭她眼角残泪,柔声低道:“下班后回家整理些简便行李,晚点我去接你。”
犹仍含泪的楚楚水眸困惑的睇望他,声音沙哑的问:“整理行李?”
“我们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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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你们两个干什么押我回办公室?”一路被架回总裁特别助理办公室,霍克放下手中茶水早泼溅得所剩无几的杯子,转头恶狠狠的怒瞪两名好友。
“你没看到南烈在生气?”加藤司白他一眼。
“你真那么想被泼茶、烫花脸?”姜肇泽也给他个“你头壳坏掉”的奚落眼神。
霍克猛然记起总裁老友的异状“对哦!南烈吼得很大声。”质疑的目光挑向两人“说,你们两个闯下什么祸惹他发火,害我无辜受牵连。”
姜肇泽耸肩撇清“他跟我在会议厅和亚洲代表商谈生意时一切都很正常,我和他回总裁室也不过向袭秘书提议今天下班大伙去泡温泉,并没说任何惹他生气的话。倒是加藤,我们进办公室他就在那儿了。”
斜瞟向加藤司的视线,明显暗喻他闯祸的嫌疑最大。
“呿!别乱栽赃,我说过我是送报告给南烈,和袭晴聊几句罢了。但是…”他嘴角微撇“我承认你进门听见的那道问题是我故意问袭晴的,想听听她对南烈有何看法。”
“什么问题?”霍克岔问。
姜肇泽笑着向他说明原委,还刻意拿出皮包学她质问南烈有没有一元的动作问他“你有没有?”
“Oh,MyGod。”霍克忍俊不住的大笑“小美人怎么这么可爱?”
“是啊,不过我们的总裁帅哥脸可臭着呢!”
“因为他比输他的小秘书,皮包里没有一块钱。”霍克笑谑,引来一旁两人跟着呵笑。
“小心隔门有耳。”加藤司玩笑成分居多的暗指老友搞不好就在门外。
姜肇泽嘘他“少吓人,追究起来很可能就是你的问题使袭晴回答出南烈不满意的答案,他才发火的。”
“他大可拿出他的小秘书应该不会有的VIP无限卡扳回一城,何必动怒。”
“就是,能轻松反击的事却跟自己过不去的动起肝火,不大像南烈的作风。而最倒楣的非我莫属,好心端茶给美人,杯子都未交到她手上,就被拖出来…”句子陡然停住,霍克忽有所悟的看向两人“会不会是那样?”
“哪样?”两双眼睛齐瞇向问得没头没脑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