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把它脱了,”祭始禧脸贴着她的发,低柔的嗓音继续在她耳后说着。“换一件嗯?”
他的气息太近了,她几乎不敢动,纤白的脚趾在他鞋面上蜷起,指甲透红,泄漏了某种情绪。
祭始禧敢打赌,她出生至今,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文静过。他咧嘴,无声地笑,双手交握在她腹部,将她搂得更紧些。
斑珉摩下意识皱起眉。如果她挣扎,或回头赏他一巴掌,管理室的警卫一定会以为他是电梯之狼吧?
“监视器是不是被偷走了?!”天外飞来一句。
斑珉摩抬头望。电梯上方角破了个洞,露出几根残断的电线。
“怎么会…”她不敢相信地低喃。
当!电梯门开了。二十二楼。
“十几天没回来,不知道家当有没有被偷走…”他说着,将钥匙交给她。“赶紧进去瞧瞧吧。”
斑珉摩抓着钥匙,冲出电梯。
祭始禧徐缓优雅地跨出电梯,站在廊厅,撇唇淡笑。这笑容…
满是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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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
斑珉摩一脸震惊,定在客厅玄关。
她的客厅变得教她以为自己走错门。唯二让她认得出的,是洁白的木质地板,还有嵌黏在墙壁的手绘瓷盘…因为地板是她亲手漆白的,没有人会把昂贵的原木弄成这样,而且白色地板容易脏,一般家庭不喜欢,这是她高珉摩独特的品味;至于墙上的手绘瓷盘,则是母亲卓铭铭亲手画的,总共八只,两大六小,大的…一个如菜盘,另一个似盛鱼盘,图饰是花草鸟儿、逃陟戏水,其它六个茶碟,画的是鬈发小姑娘,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魔女小姐,怎么了?”祭始禧走进来,带上门后,靠近她身边。“十几天没回来,就显得『近乡情怯』嗯?”这是卖弄抒情取笑她。
她火了,回身揪住他。“为什么我的住处变这样!你给我说!”认定是他搞的鬼。
她的家具全换了样,原来坐卧躺皆宜、兼备台灯与茶几的白沙发,换了一套红的,以及同色系的桌子,桌椅功能分离…太占空间!一盏新的立灯放在阶形柜旁边,灯罩画着玫魄…她喜欢的是矢车菊!
“很漂亮呀!”祭始禧挑眉盯着她。“你的住处。卧室一定更美!”他不疾不徐地说。
斑珉摩神情一凛,放开他,飞快跑上两层阶梯,弯进通廊。祭始禧捡起她情急丢在地上的皮包,散步一样跟着她。他走入通廊,就看见廊底那扇敞开的门里,坐着一个双肩垂下的女人。
“怎么了?”他走进她的房间。倾身搭着她的肩。
她转头,仰起脸庞。“你告诉我呀…”她指着床上的衣服。“这些也是你做的?!”
他不否认。“洗衣店的人打你的手机,说衣服干洗好了。我帮你取车,顺道拿回来…”
“所以你用我的钥匙进我的住处…那为什么还把我的车开回饭店?!”还有她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