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没人敢吭声。”
“汪呜!”
“贺先生,您跟狗对话的感觉好奇怪…您一言牠一句,好像牠真的懂您在说什么一样。”
“我有蠢到会和牠对话吗?”贺世祺冷冷瞪了王秘书一眼,死也不承认。
难道您刚刚是在跟我说话?要打金狗炼的对象也是我吗?王秘书苦笑。
回到办公室,王秘书忙着去整理他的会议纪录,贺世祺进到私人空间,宝宝好似咬他咬累了,没有二度巴着他的裤管不放,自己跑到办公室一角的狗垫子上趴着休息,倒是向来不特别与牠亲近的贺世祺一反常态,端了杯咖啡走到牠身边,与牠并坐,长腿一屈一伸,放松地坐着。
“你能回去为什么不回去?”
宝宝抬眼看他,当然不可能回话,贺世祺也没打算听狗说人话,径自又说下去:“我是想回去却不能回去。要是现在看到她,我一定会情不自禁扑抱住她,然后又会说一些让她很为难的话,像是『我们马上买机票逃到国外去,在那里,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就能继续相爱』这类没有建设性的谎言,想欺骗自己也欺骗她,要两个人逃避现实。”
她教他要任性,要选择会让自己开心的方案去做,却忘了教他,面对亲妹妹的她,他还能任性妄为,不顾满家二老的心情及颜面,任性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吗?
宝宝眨眨眼,偏着脑袋看他。
“我没有忘记她,就算每天每天都给自己忙不完的工作,每天每天与老狐狸们周旋,我都没有办法忘记她。她的一切,烙在脑子里,我甚至不需要去『想』,她就会出现在那里。”
怎么会…如此思念一个人?
像是没有极限一样,梦里想、醒着也想;忙的时候想、不忙的时候也想;饿的时候想、不饿的时候也想。
有好几次的梦里,他还在那个被她填得满满的房间里,她巧笑倩兮的脸凑过来,骂了他一声“懒虫”要他起床吃饭,他伸手去捉她,她却失去踪影,他惊醒过来,匆忙跃下床,屋里屋外找她,才发觉现在这个屋子里,没有她的味道,更没有她留下来的回忆,空空荡荡的,好可怕。
“好想见她…”贺世祺将脸孔埋在双掌间,捂住相思欲狂的神情。
他以为远走可以淡化相思,却不知道压抑的渴望并不会因而消失,反倒越积越厚重,压在胸口,连呼吸都好疼痛。
“呜,汪?”
“我好想见她…”
“呜?”宝宝蹭过来,挨近他。
思念明明那么苦涩,为什么阻止不了?对她的记忆为什么没有减少?昔日的甜蜜已经变成了折磨,之前有多幸福,现在就多有痛苦;那时爱得多深刻,现在就更难以释怀。
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他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他们只是不能以情人的身分相爱而已…
他还是能爱她,以家人的方式。
桌上的分机倏地响起,贺世祺却维持掩面的动作不变,他没有移动身躯去接听可能是紧急公事的电话,任凭它去响,响足了一分多钟,声音停了,反而是办公室门扉传来轻轻敲击的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