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看不到你就不会痛苦吗?”
“至少,不用再看到你,我就不会痛苦。”
他的直言,真真实实地伤害到她,她觉得眼睛好刺痛,她已经哭得好累,为什么眼泪还没有流干?为什么还是轻而易举就掉眼泪…
“…我、我让你觉得很痛苦吗?”
“是我让我自己觉得很痛苦。”
因为爱着你,却又不能爱着你,我输的不是个性不合,或是有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出现,我输在我和你的血缘,这对我并不公平,你明白吗?
这些话,他不能说,现在任何一句会让她听出他仍深深爱恋着她的话都不能说。
“你说过的,作什么决定,只要我心里会快乐就够了,我可以不用在乎太多人的想法或心情。”是她教他可以任性,也纵容他的任性,所以这一次,也让他任性吧。
“搬走会让你快乐…”
“是的。”他搬走,会让她淡忘他,那么,她就不会再难过了。
“那,你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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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世祺搬走的同一天,她养的哈士奇也跟着不见,她太专心于哭泣,忽略了牠的举动,连牠什么时候跑出家门都不清楚。
她是个失职的主人,弄丢了她的男人,也弄丢了她的狗。
炳士奇一旦走丢,要找回来的机率小得可怜,她在宝宝的项圈上留有家里的电话,希望捡到牠的人可以主动跟她联络,但她的电话从没响过,也或许有响,只是她总待在贺世祺的屋子里--那栋由她亲手将它填得满满的屋子里。
他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太多东西,因为绝大多数的物品都是属于她的。房子是贺世祺买下的,屋主仍是他,只是他不愿再住在这里,不愿再与她住在同一个社区,她知道他是为彼此好,他们是先当情人才当兄妹,这种转变太尴尬,快刀斩乱麻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他是想要保护她吧。
如果他的方式有效,那么她也想这样保护他,只要两人都抹杀心里的情愫,下次再见面时,就能当兄妹了吧?
是不是他就会笑着,而她也能笑着,然后变成一家人?
满意不想让自己太陷入低潮,所幸她也有事可以忙,她每天不断做着寻狗启事的海报,写着急寻爱犬、写着宝宝的特征、写着联络方式,再一张张贴上宝宝的照片,隔天挨家挨户去投递每栋大楼的信箱,张贴在路灯上、行道树上,每处地方都不放过。
她忙了整整两个星期,宝宝仍旧下落不明,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接到一通陌生人的来电--
“满小姐吗?你好,我看到你贴在我们巷口的寻狗启事…”
“是是!您有看到我的狗吗?”满意终于露出连日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呃…没有啦,我是打电话来告诉你,你这种寻狗启事不可能找得到小狈的!”
“咦?”她做的海报不够详细吗?
“你要找狗,应该是要贴狗的照片吧?你贴着一个人的照片,下面写着狗的持征,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呀!”
“呀?”
“你赶紧把启事撕回去重弄吧,就这样,bye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