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
“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哪位?”她有些纳闷地看着他。
“我?”富四海先是掏出怀里的名片,后来想了想,又把它收回去“我是他们高中隔壁班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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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陆的,我老姐就交给你了!”听见熟悉的男音后,贺咏正劈头就对另一头的男人低吼。正开车准备前往工作室的陆晓生,错愕地看了手中的手机一眼,不太确定地问。
“阿正?”他怎会打到这里来?
“你要是敢对不起她,我和我家老爸一定会坐飞机过去扁你!”也不管他有没有做好准备,先说先赢的贺咏正又是拉大了嗓。
他挑高朗眉“阿正,你在说什么?”
“她一早就去北海道找你了!她逃婚了,逃婚你知不知道?”
紧急煞车声霎时穿越过海洋,忠实地透过话机抵达贺咏正的耳里。
“唔哇!”耳膜饱受虐待的他赶忙拿远一点。
“她坐哪一家航空公司的飞机?降落在哪个机场?几点抵达?”陆晓生心急如焚的问号,在他还来不及适应时,一成串地朝他倒过来。
“她去你家了…”贺咏正才张大嘴想说清楚,却发现电话那端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喂喂?喂喂喂?”怎么又一个不把电话听完就采取行动的冲动派?
当话机里传来车子再次启动且狂榇的声音后,贺咏正抓着话机朝他人叫。
“我不管!这次你一定要负起责任来!”
将手机扔至驾驶座一旁的陆晓生,将方向盘急急打转后,脚用力踩下油门,窗外的景物飞快地倒退,疾速奔驰中,他从来不曾觉得心房是如此轻盈,雀跃紧张的心情,就像是当年他在骑着单车追上了公车后,在咏童刚走下车门时对她告白的那瞬间。
久违的释放感缠绕在他的胸臆,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当年围困着墙困牢不再存在,他终于从遗憾的丰栏里定出来,踏进阳光下重获新生,兴奋得坐不住的他,忍不住再加快了车速,窗外晴朗的天际,像正在等待着他。
窗外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机翼上。
靠坐在窗边的咏童,眼睛往下看,下方的海洋像面蓝色的镜子,北海道看起来像是一座正等待她前去的岛屿,在飞机飞入了广阔的内陆后,机身缓缓下降,耳边传来的不适感,提醒着她即将抵达另一个陌生的国度,在飞机降落前,她紧紧交握着十指,用力深吸了口气。
空气中闻不到半点雨丝的气味,浓郁得化不开的花香,顺着拂过山丘的凉风飞掠过大地,一畦又一畦各色的花田,就顺着坡度种植在触目可及的小山丘上,被出租车放在一大片花田之前的咏童,再次低首确认了手中的地址后,提着行李走向山丘上的一间民宅。
走过了沿途栽种着熏衣草的小径,爬上了小山丘后,一朵朵迎风招展的罂粟花映入她的眼帘,各色的回忆离开了陆晓生所铸的琉璃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不禁停下脚步,驻足看着这满山的思念。
一名正在巡视花田的老人在远处看见她后,徐步向她走来,不会说日文的她,还在想该怎么和他沟通,这时老人走向她的脚步却愈走愈慢,一脸迟疑地步至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