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他的大手一抓,箭锋一偏,箭矢霍地射进旁边大树,吓走了兔子。
“你这是做什么?”他直逼视着她。
“我不要你杀生,我后悔了,别狩猎了,我们回家。”颐宁转身,在他面前低声哀求着。
“你果然与我们不同。”其他女人只要他载着她们展现马上雄风与狩猎技巧,一定会鼓掌吆喝,让他愈战愈勇,可她居然不顾一切地阻拦他。
颐宁不愿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只问:“你愿意折返了是不是?”
“既是如此,那狩猎也没意思了,回去吧!”他马上拉住缰绳,跟着一个回转,朝来时路折返。
就此,他沉冷的就像座冰山,不发一语,让颐宁感到他的寒冽,心底也笼上一股寒漠。
“大哥,你生气了?”她小声问。
“别说话,回去了。”他双眼半瞇。若不是现在他还得需要利用她,又何必处处迁就她?想着,他驭马的速度便愈来愈快,快得让颐宁闭上了眼,紧偎着他。
到了木屋,狂然的北风倏起,湖面起了少有的波纹,水面颠簸的程度让画舫极难平稳的停在岸口。这时,小厮上前说:“贝勒爷,这里是愈晚风势愈强,今晚最好留在这儿住一宿。”
骥风一双利目紧盯着波面,再看看系于湖畔的画舫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摇晃“现在刮的是什么风?”
“每年初冬的朔北之风。”小厮又道:“只不过…存放在这儿的都仅是些干粮,可能要让贝勒爷与格格忍忍了。”
这些仆人并不住这儿,而是在下游的岸边暂住,通常是清晨过来,夜晚回去,如遇起风就会住下,放些干粮只是为防不时之需。
“好吧!那把木屋整理一下,我和颐宁格格在这儿住上一宿。我不饿,准备东西给格格用。”望了眼蹲在湖畔傻愣愣盯着远方的颐宁一眼,他便回到木屋内,不再出现。
颐宁心底好难受,方才大哥那一瞥就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怒焰。如果她没阻止大哥猎兔儿,至少晚上他就有香喷喷的兔肉可用,也不必挨饿了。
只是,如果真要她吃免肉,那她宁可吞湖水。
“格格,这些是干粮,您就暂时吃点儿吧!”不一会儿小厮将食物拿来,但这些都是些不入口的干货,食而无味呀!
“贝勒爷呢?”颐宁问。
“爷说不饿。”
“东西给我吧!”说完,她便端着那些干粮朝木屋走去,推开门就见骥风坐在长椅上打坐运气。
“大哥,你怎么不吃呢?”把食物放在木桌上“多少吃一点儿好不好?”
“我不饿。”骥风慢慢张开眼,望着她站在他面前,垂首不语的模样。
“你别闷闷不乐的,我知道是我不对,狩猎本就不能太在意那些动物,否则就太矫枉过正了。”端起一碗烘烤过的素干肉和两只羌饼,她再靠近一步“虽然这个没府邸里吃的新鲜,但是你尝一口吧!”
“我说我不饿你听见了没?”骥风烦了,长臂猛一挥,盘子连同食物就这么飞落满地。
“你!不吃就算了,干嘛动手动脚的。”她吓了跳,但还是勉强自己蹲下身拾着肉块与羌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