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室擦一下地,谢谢。”
“喷啧,真令我这个亲弟弟伤心啊,你连对一个打扫欧巴桑讲话都这么温柔,还用『麻烦』、『谢谢』这种词,对我却用硬邦邦的吩咐口吻。”季襄捧着胸口故作伤心。
“朱婶月薪三万八,勤劳,任劳任怨。你每个月零用钱十万八千,无聊,游手好闲。”季磬挑高一眉,语气微微嘲弄。“我不需要再列举出你们俩的不同之处了吧?”
“你是我的大哥,怎么拿我跟一个欧巴桑做比较?”季襄哀怨地咕哝。
“对,而且很明显的你比不上她。”他坦白道。
“好吧,我承认我这辈子是别想讲得过你了。”季襄叹了一口气,故作幽怨。“谁教你是我最崇拜的大哥,而我是你最听话的小弟呢?”
“一星期内,我需要一个知道该如何配合演一出戏的假未婚妻。”季磬坚定而咬牙道:“我要让全院护士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正常。”
不要再对着他猛吹口哨,不要再看到他时面河邡赤、兴奋喘息,不要再把口水滴到病人的头上,那老人割掉摄护腺已经够悲惨,在复原的过程中绝对不需要时时被迫洗头。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谁教你是我的亲…”
“你可以去打你的篮球了。”季磬瞪了啰唆的弟弟一眼。
季襄吐了吐舌,跳下沙发,穿着名牌乔丹跑鞋的大脚愉快地弹跳了两下,双手做出了个投篮的姿势。
“也许哪天我可以见识见识你传说中三分球神射手的实力!”听说大哥当年在卑斯堡大学是文武科双料冠军,西洋剑和射击及任何一项球类运动都很拿手。
至今君斯.季的威名还流传在卑斯堡大学的每一个角落,人人争相传诵津津乐道。
唉,可惜大哥后来居然去当医生了,还跌破众人眼镜地拒绝纽约一家贵族大医院的聘请,回到台湾接受庆平医院董事会的聘书。
是为了他这个“流落”在母亲故乡的弟弟吗?季襄的幻想症和自恋再严重,也不会误认这就是事实。
“我不跟小表打篮球。”他不屑地挑了挑眉。
“可是也许…”
“出去的时候顺道关上门。”
季襄心不甘情不愿地哀叹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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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手上拿着根冰棒,身上穿着橘红色绣花短式唐装上衣和七分牛仔裤,足蹬橘色低跟凉鞋,秀发如云披散在肩头,一只仿水晶蜻蜓发夹系夹在刘海发端,小脸专注地盯着庆平医院大门上的公布栏发呆。
上头有着各科医生名字、职称及门诊时间表。
从科别职称看起来,那些医生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可惜没有标明年收入多少,还有身高体重年龄。
唉。
“嘿!小姐。”
一个飞扬年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含笑咬了一口绿豆冰棒,无聊地转头看着来人。
…小表。
“干嘛?”她懒洋洋地问。
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自信是“一枚”玉树临风阳光少年的季襄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对他的俊美容貌毫无反应。
“你是来看眼科的对不对?”他努力为自己的被漠视合理化。
“关你什么事?”她又咬了一口冰棒。
季襄僵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变丑了?否则这个清甜妩媚的女孩为何对他无动于衷?
“别这么无情嘛,也许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你是不是医生?”
“呃,不是。”
“你年收入多少?”
“呃…”第一次见面就问得这么直接,不好吧?他吞了口口水,开始担忧起自己是招惹到前来看精神科的女病人了。
“不是医生,没有收入,嗯。”她点点头,把注意力转回公布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