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你离开台湾期间,有什么事让我改变了,我现在已经不再想报复。”他说。
“你客厅里的昙不是就要开了吗?”她指了指角落那盆幽昙“如果它们能在白昼开放,我就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我就相信我们还能在一起…”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一想到他曾经把和她拥吻的照片登在报纸上,她就浑战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楚翘了,现在她面对他的时候,更多的是害怕。
一阵气闷,方洁云推开窗
,让微风
过,给她一
息的空间。
“不,”楚翘忽然从背后地抱住她,怕失去她一般“就算它是我们的
咒,现在也已经化解了,该
的
泪,我们都
够了。”
“洁云,我见过李慕然,在一间同志酒吧…”他斟酌着话语“他告诉我,他要跟你离婚。”
“我一直觉得奇怪,那时为什么会喜上这首歌,现在终于明白了,”她苦笑“它就像是我们的宿命,就像一
咒,无论我们
什么,都注定会泪
成河…”
是呵,什么事能让他的仇恨在一夜之间化解?总不能告诉她,他曾回到过去,看到了过去不曾了解的真相吧?
如此,他终于可以死心,她也终于可以恢复平静的生活。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知因为自己的无心之失,我们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就算你心
好,能够重新接受我,我们又能忘记往事吗?”泪
潸潸地落下“不要再勉
了,楚翘,我觉得好辛苦,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什么?”他一怔。
“我好害怕…”过去的恶梦,一幕一幕让她伤心
绝,她害怕
前的柔情
意又是一片幻影“我没有信心。”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什么手脚,比如找
国太空总署将昙
送上太空,让它们产生变异。
他到底是自信满满,还是信胡说?
那是他对她说过最狠绝的话,他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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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她摇“会发生什么事让你的仇恨在一夜之间化解?我不信,三岁的孩
都不会相信。”
“我说好。”他却笑了“我会尽力让它们在白昼开放,但如果到时我办到了,你不能反悔哦!”可能吗?已经是十月了,这如果要开,或许也只是最后一
了,他真能创造奇迹吗?
“记得,我们一起看昙的那天晚上,你一直反反复覆放着这首歌。”他也低低地答。
天边已经布满晚霞,不知谁家在听音乐,隐隐约约,借着这傍晚的风,到了她的耳里。
“嘲笑你?”楚翘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洁云,你怎么会这样想?”
其实她跟他一样,也是一个自尊心极的人,她不愿意让他知
自己这些年来的委屈,更不要他因为同情和愧疚而回来找她。
方洁云抑不住错愕,却已收不回自己的承诺。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
“所以呢?”半晌,她才自嘲地说“你现在终于解恨了?因为发现我这些年过得不快乐,所以跑来嘲笑我?”
Crymeariver,好熟悉的一首歌,她一听就听来了。
“楚翘,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她惊讶。
“要怎样才能让你重拾信心?”他追问“告诉我,我一定为你办到,真的!”
她要的情是纯净的,绝对绝对不可掺一丝杂质…
“好。”
他在拚命求和,她的思绪却飘到别。
“报复?”他失笑“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真心来求和的?”
自从那天与他了那个不可能的约定后,他
她瞪大睛,彷佛被打了一记耳光,被羞辱了一般,在一剎那间呆滞了。
等待片刻,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不料他竟了
。
现在他该如何向她解释?
“因为…”楚翘言又止。
她确信这难题,他无力解答。
“除非,”方洁云涩涩一笑,想到一个能让他知难而退的方法“除非昙能在白昼开放。”
她怎么可能相信世上有那样荒谬的事?而他也答应了萧朗,不把这段离奇的经历告诉第四个人。
“楚翘,我记得你母亲去世的那天,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就算你愿意原谅我,你的良心也不允许。”她泪盈盈地望着他“还记得吗?”
“还记得这首歌吗?”倾听良久之后,她低低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