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幕景象至今仍历历在目,口气自然也硬些。他心底也想问明翟雳,是怎么结识翎儿的,但他没有开口。
“没必要…”翟雳不放松。“若纯为私事,自然没必要;但是,若为公事,那可就有必要说明一下喽!”
“你调查我的办公情形?”
“调查?何必呢!让银行损失这么大笔业绩的事还需要我调查吗?你不说,事情照样会传开。”
“那也不用你管!”翟扬心情实在坏透了,他负气地跨离餐桌,不想再理会无理取闹的翟雳。
翟雳瞧着他离去,大觉自尊心受损“庶子”的自卑感又起。“好,你的事我都不管;那么,我将做的事,可也请你都别过问。”
为了这句话,翟扬止了步,回过头,以深沉无奈的眼神望住他。“你的事我过问过吗?”
“好,你说的!”原只是闪过脑际的一丝好玩的念头,此刻在翟雳的胸中却茁壮成大树一样。“那么,往后你若再瞧见翎儿躺在我的怀中,甚至我的床上,也请你别干涉。别忘了,你将是有妇之夫喔!”
“你想对翎儿怎样?我不准你对她做出任何会伤害她的事!”一提到蓝翎,翟扬的心又活了起来。
“你刚刚不是才说不过问我的事吗?”
“不许你胡来!”翟扬郑重地警告着。
“你又‘命令’我了?”翟雳不服输的念头在胸中又渲染开来。“你等着看吧!”
打开房门,蓝翎看见一位模样挺流气的男同学就站在门外;她的心头一惊,才想问有何贵干,对方已先开了口:
“你好,我是昨天下午才搬到这里来的,就住在隔壁,听房东太太说跟我是同校,所以才特别过门拜望拜望。我叫董玮,××科五年级。”一口气做完自我介绍,董玮才觉此番外宿的过程告一段落。打从向双亲说明外宿的理由到租屋确定,这过程虽费劲,但也还算顺利。
“我也是××科,低你一年级。”蓝翎礼貌和善以对;尽管对眼前这男孩印象不甚佳,但总有同校同科之谊。
“哇,那太好了!往后照应的地方可多了!”
蓝翎笑笑,心中却不认同。她倒希望往后各住镑的,别多搭理。对旁人的心防原本就深的她,在历经翟家事件后更加深了这道堤防。她深觉对不起马爷爷,要不是她识人不深,马爷爷也不必临老还得承受遭主人逐出门的难堪与窘境。
原本就知道自己不会受欢迎的,而今瞧她隐忧的脸色和深眸中闪掠的顾虑,董玮更是了然于心。但这都还好,他真正感到难受与不忍的,是近近地看着她双颊处还带着瘀肿的伤。突然他想到自己手上正拎着东西…
“喏,这给你的!”董玮提起袋子递给蓝翎,见她仍顾虑着,便干脆挂到她的房门把上。“里面是就近跟楼下的房东太太买的一盒水梨跟一罐我自配的伤葯,这伤葯的疗效很好,你快进去试试,那…”他实在很少碰到这么难以自处的时刻,明明巴想着要跟她多聊聊的,却又恨不得能马上从这紧张的状态中消失。他搔搔头,不怎么甘心地决定让这次的拜望结束,反正往后碰面的机会可多着呢!即使不见面,隔墙也能清楚她的状况,他们就只隔块木板嘛!
“那就这样了!”
“谢谢。”在听他提及伤处时,蓝翎的心头可不安了,还好他没追问。
“哎呀,不客气啦!”站在蓝翎的面前,他这回才寻回男人该有的自信了。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露茜着好装,点燃一支烟,踱步到宾馆房间的小窗边,她一边吞云吐雾凝想着,一边对路德说: